燕子墨身材一僵，眼中寒光如同點點星鬥：“夫子口生蓮花，此番話莫非是想將本身和那些早已作古的女子放在一個台階上相提並論嗎？”

燕子墨神采不動，嘴角出現意味不明的笑容，簡短的說道：“也罷，你既然不喜旁人說女人無才，可願說說何為有才？”

顧紅妝姿勢閒散，步步緊逼：“如果王爺仍覺不敷，另有南朝冼夫人從小就喜好耍刀使槍，技藝高強，精通兵法，她曾幫其夫馮寶看破李遷仕的詭計，冼夫人帶領千名懦夫進入高州城，猝不及防地反擊，很快安定了叛軍，李遷仕被迫狼狽逃竄。若冼夫人不敷，自有敢愛敢恨、技藝高強、文武全才的兵馬大元帥樊梨花；再不濟另有西晉荀灌，傳聞她十三歲時率懦夫數十人於夜晚縋城突圍救父……紅妝說的這些人很不剛巧，彷彿都是女兒身，但是疆場殺敵倒是一點也不輸給男兒。”

鳳夙淡定無波的看著燕簫，情感略有些冰冷：“這帝位大家都想坐，但又豈是隨便一人就能坐穩的？實在皇上也有身為皇上的無可何如，這些無法不能公諸人前，金鑾殿至高無上、高貴豪華，榮享人間之極致，卻不似平常百姓眼中那般日日無憂。臨時非論風雲詭譎的廟堂之爭，爾虞我詐的後宮之鬥，光是案堂之上每日堆積如山的政務，其間多少愁悶，多少心傷，倒是凡人冇法接受和設想的……”

燕子墨彷彿對鳳夙略有竄改，起碼話語冇有之前那麼衝了：“白玉川權勢遍及朝堂，斬草需除根，我們現在擔憂的是牽一髮而動滿身，屆時朝堂需求大換血，那麼多職位空缺，屆時找不到良才替補，朝堂必將大亂，更會被吳、楚兩國鑽了空子。”

“六哥……”燕子墨還想說些甚麼，但見燕簫麵色陰冷駭人，隻得薄唇緊抿，忿忿的悶頭喝起酒來。

壞弊端也不曉得從哪兒學來的？

燕簫主動請纓率軍迎戰，燕皇故意磨練，任命他為兵馬大元帥，而厥後燕簫任命顧紅妝為燕軍智囊，把握生殺大權。

那年，顧紅妝二十二歲，楚軍三十萬雄師圍攻沁陽柩。

燕子墨唇線冷冽，沉聲道：“伶牙俐齒，你覺得上了疆場，僅靠你一張嘴皮子就能成事嗎？”

鳳夙蹙眉道：“坐不得，也要坐。你看這燕國帝都，喧呼噪市，不過是一城繁華半城煙。殘雲如席，帝都看似捲動著城裡城外的煙塵喧嘩，可誰又知將來有一每天下大亂，三國突破鼎立僵局，屆時城外廝殺，血濺白紗，兵臨城下，全軍齊發，或許再見以後已是存亡無話。坐了這龍椅，另有能夠生，倘若不坐，唯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