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本身現在貌醜,身上又是疤痕遍及,昨夜那番*之歡不免讓復甦過來的燕簫心生鬱結。
燕簫回身看她,那一刻鳳夙清澈的黑眸一瞬不瞬地落在他的臉上,輕聲扣問道:“可還記得菩提寺紅蓮池,我和你之間的說話?”
燕簫正色道:“深更半夜,你如何會在宮中?”
“胡說。”燕簫雖說的輕描淡寫,但心中倒是狠狠一縮。昨夜固然被人下了藥,但模糊記得,夫子回到了他的身邊。那鳳棲宮是他母妃當年居住之所,厥後荒廢,燒燬之下無人打理。
鳳夙唇齒微動,淡淡開口:“我彷彿曾經對殿下說過,我隻為強者做事。”
鳳夙當真點頭:“這麼說來,女子無才便是德了?”
“這就要問殿下了。”鳳夙低下頭,掩住嘴角弧度:“昨夜臣妾本來睡的好好的,誰知睡夢中卻被殿下喚醒,殿下說要帶我去鳳棲宮……”
“起碼不徒增笑柄。”
一句話堵得燕子墨神采漲紅,俄然認識到本身無形中竟然中了此女的騙局,當真是可氣。
“我對殿下有情嗎?”搖點頭,她說:“若無情無愛,就談不上疏離氣憤。”
“六哥,這位新嫂子倒是出言大膽。”
鳳夙倒了一杯茶,邊喝邊道:“我有說不是我嗎?”這一次,鳳夙連“臣妾”兩個字都懶得說了。
有宮婢本來正端著茶水入內,聽到此言,手一顫抖,那茶盞立時摔到地上,杯碎,茶水灑了一地。
燕簫似是已經開端風俗她的言行,聽了她的話,麵無神采,但卻掠了她一眼,寒聲笑道:“你倒是心性靈慧。”
燕簫抬手製止了燕子墨接下來的話語,很較著有些事情不適合鳳夙這位外人曉得。
再看燕簫,那張本來儘是戾氣的清俊臉龐,刹時好像初綻蓮花,標緻的令人移不開視野。
鳳夙這話說的露骨,殊不知雲閣宮婢、內侍悉數站在內裡多時,聞言皆是倒抽一口冷氣。
她冇甚麼神采的笑笑:“浩繁女人隻為一個男人而活,有甚麼可歡樂的?”燕簫聞言鎖眉,冷了眸看向鳳夙,“怨我過於疏離你?”
雖說伉儷內室之樂乃平常事,但像鳳夙這般坦開闊蕩說出來,倒是絕無獨一的。
宮婢倉猝蹲下身清算碎杯片,其他宮婢、內侍站在一旁暗歎新主子風格大膽。
劉嬤嬤想來對鳳夙方纔的話另有些餘驚未了,話語比平時短促了很多,嗬叱那宮婢道:“笨手笨腳,昔日老身是如何教誨你的,還不快清算潔淨,自行下去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