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夙的眼角泛著微光:“現在退歸去還來的及。”
鳳夙眼睛凜冽如萬裡風沙,但又灼烈如火,披收回萬丈光芒,她無動於衷的看著小女孩。
燕蕭眼神鋒利好像刀鋒,冷酷道:“阿七,你是活佛弟子,不看佛麵看僧麵,倘若你肯說出天香豆蔻的下落,之前各種,我承諾於你,一概不予究查。”
她有一張和夫子一模一樣的麵龐,看到她受刑,固然曉得她不是夫子,但總歸感覺內心添堵。
——簫兒,白玉川現在不能殺。你覺得我不想殺他嗎?他任用寺人,殘害忠良。燕皇投其信賴,何如白玉川不思改過,反而變本加厲。寺人弄權,天降異災,白玉川禍亂宮闈,其心可誅,遲早有一天會不得善終。
就是如許的眼神,讓燕簫麵前一陣恍忽,彷彿看到了昔日夫子,她也曾如許看過他。
鳳夙毫無聲氣的笑了笑,笑得如此短長,乃至於充滿血汙的容顏鬱鬱如春花。
燕蕭走近鳳夙身邊,多少還存了幾用心機,但任他如何想都不會想到鳳夙俄然咬住他的脖頸,殷紅的鮮血緩緩流淌而下……
鳳夙撲哧一聲笑道:“你怕甚麼,我隻是想跟你說句話罷了。”
鳳夙低頭,似是在深思普通,半晌後,抬眸看著燕簫:“此話當真?”
燕簫傷害的眯起雙眸:“我說了過舊事,我都能夠既往不咎,隻要你現在交出天香豆蔻,我立即放你分開。”
窗外,天井春花灑落一地,月光輝映下,好像一片春日花海。齊天佑穿戴一襲銀色盔甲跪在青石板麵上,有暗淡的影子投射在上麵。沉寂無聲。
鳳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悄悄的說道:“你過來。”
“呃……”少女正迷惑鳳夙為甚麼會說出這句話,胸口俄然被一道金光穿透,然後她非常遲緩的看著她的心臟飄零在半空中,一旁乘機而動的厲鬼俄然撲上去,一把抓住少女的心,放在嘴裡吃起來。
鳳夙凜然道:“不是我。”
她摸索的緩慢觸碰了一下鳳夙的鞋尖,見鳳夙閉上了雙眸,小女孩眉角俄然一揚,咧來血紅的嘴,眼裡放出奇特的光芒來,小小的身材驀地撲向鳳夙。
鮮血的氣味讓厲鬼蠢蠢欲動,黑暗中緩緩伸出一雙慘白非常的手臂來,一點點的朝鳳夙爬去崢。
齊天佑聽到開窗聲,目光對上燕簫,但很快就低下頭:“殿下,犯人鬆口提出要求,她想伶仃跟您見一麵。”
燕蕭目光凝然,看了她半晌,語氣中含著針尖似的剋意,“為甚麼要毀掉顧紅妝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