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虎跟孔三，都是這類背景下從底層拚殺出來的道上大哥，屬於內裡的佼佼者。

“孔三爺是吧？好啊，如果你能搭上孔三那條線，可比跟著左虎的秦奮牛逼多了。”

“歡兒，有錢啊，這兩天都去塊野地泅水來著？帶著姐一起去啊。”

孔三比左虎成名要早，八十年代末就在西城區闖出了諾大了名頭。

“那還不是你冇本事。”程豔發奮憤不平。

“秦奮那種爛泥扶不上牆的老油子，現在都混得風生水起。不過老公，你真能攀上孔三嗎？”旋即，她又有幾分猜疑。

這個過程中，社會治安動亂，下崗工人增加，導致社會上閒散職員，街頭地痞就多了起來。

這兩天，她可每天碰到隔壁的王歡去泅水。

孔三？

程豔芳打著飽嗝，閒逛著肉乎乎的肩膀走在過道上。

“跟秦奮那兔崽子報歉？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周慶生撇嘴。

“倒黴！”程豔芳將手內裡的馬紮往地上一丟，神采很丟臉。

聽到這話，程豔芳心內裡略微結壯了點。

想到本身捱過秦奮兩次耳光，她內心內裡的妒火就停歇不了。

她一陣眼熱。

忠州一向傳播著，“東城臥虎，西城孔爺”的說法。

孔三他必然也熟諳。

“另有這類功德？跟姐說說，哪個泅水館不要錢啊？”程豔芳一下來了興趣。

方纔嘴裡的紅燒肉，她頓時感受不香了。

開的是桑塔納2000，抽的是佳構黃鶴樓，屁股前麵還跟著一個小弟馬定發，可謂是風風景光。

“乾嗎了這是？”周慶生正撅著屁股，補綴著麵前老舊的台式台電扇。

很多道上人傳播，左虎再猛，也是臥虎，在孔爺麵前也要躺著。

“還不是秦奮！他比來是越來越風景了，開豪車，住著水利局的大屋子……他阿誰勤奮饅頭店，傳聞拿他店內裡的饅頭，能去貓兒山那邊新開的泅水館免費泅水……你說就他那樣的廢料，如何就越混越好了！”程豔芳忿忿不平。

聽到這個名字，程豔芳眼睛一亮。

他頭頂的地中海，滿是油量熱汗。

“甚麼叫我冇本事？如果換我抱左虎大腿，我也行啊。”

比來汽修廠內裡可都傳開了。

旋即她臉上肥肉都衝動得顫抖。

“樹挪死，人挪活。你覺得我想在汽修廠待著啊？我也籌算去內裡掙點錢。不過忠州也不是左虎一條路啊，不是另有個孔三嗎？”

阿誰疇前被很多人看不起的老油子——秦奮，現在是發大財了。

汽修廠宿舍樓。

就連那甚麼很火的勤奮愛心饅頭店，上了《忠州晨報》的阿誰，都是秦奮跟自家親戚合股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