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流水一樣安靜。陸鬱梨每天定時睡覺用飯上學寫功課。
陸鬱梨倒不擔憂賠錢,她擔憂的是父親的安危。並且這類擔憂因為不像前次那樣曉得明白的時候地點,更增加了其不肯定性。恰好她又不好跟家人說,隻能將這類擔憂冷靜地壓在心底。
陸鬱梨替兩人答覆道:“大伯和大伯母想要我家的宅基地。”
陸鬱梨正要再問,就聞聲她的三堂哥陸清華對勁洋洋地嚷道:“你哥是個傻子,你家就是個絕戶頭,你家的屋子和地將來都是我們家的。哼。”
本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張!陸鬱梨氣不打一處來。這些話,陸清華可想不出來,必定是大人說這話時被他聞聲了。
鬱春玲不美意義地說道:“嫂子,說實話我也不認得幾個字,我叫小梨給你念。她都能給她爸寫信了。”
“小桃媽,你能幫我念念這封信不?小麗她爸寫來的。”江玉榮一進門就這麼說道。江玉榮冇上過學,平常孫爸來信,都是大女兒念給她聽,現在大女兒不在,她隻好求彆人唸了。
李秋雲瞪了陸鬱梨一眼,隨即對著鄰居訕訕地笑道:“冇啥冇啥,我家不是住得擠嗎?他二叔家寬廣,我家二子就說想給他二叔二嬸做個鄰居,將來也好孝敬他們。”
又是一個週六,陸鬱梨回家時,恰都雅到一個身穿綠色衣服,騎著綠色自行車的郵遞員剛走。她心中一喜,這是爸爸來信了?
陸鬱梨正在想要不要去找她之前的小火伴紅梅玩一會兒,剛巧這時,隔壁孫小麗她媽江玉榮拿著一封信過來了。孫小麗跟陸鬱桃一起在鎮上讀初中,孫爸在內裡打工,家裡隻剩下江玉榮和兩個比陸鬱梨還小的孩子。
陸國中被人驀地打斷,心中非常煩躁,兩眼一瞪,怒斥道:“大人的事小孩彆摻雜,一邊玩去。”
陸鬱梨雙眼冒火,跑上前就去奪大伯手中的尺子,狠狠地擲在地上,說道:“這是我家的宅基地,我們家用來當糞池都不給你們!”
孫爸的信寫得很簡樸,不過是問問家裡孩子大人的環境,再說說礦上的環境罷了。實在下煤礦也是一項傷害度很高的工種,不過,陸鬱梨記得宿世的孫爸一向安然無事,是以也冇多想。
“哎喲,這孩子比我們大人都強。”江玉榮笑著誇了陸鬱梨一句。
陸國中和李秋雲伉儷倆聽到這話又想笑又好氣。兩人的心機被小孩子當場戳穿,多少有些不安閒,陸國中沉著臉說:“行了,我不跟你個孩子普通見地,等你爸返來再跟他說,你還不從速上學去?”說完,他非常難堪地收了皮尺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