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深夜,武漢精力病院
謝一揚坐在主編辦公室裡,指尖輕叩桌麵。牆上“為群眾辦事”的標語剛被換成“揚帆個人計謀合作單位”的金色牌匾。
“台長劉明輝不肯鬆口,說我們是‘本錢腐蝕言論’。”張鐵柱嘲笑一聲,“他兒子在澳門賭場欠了三百多萬,借主是十四K的人。”
“謝一揚……”他在病曆本後背寫下扭曲的筆跡,塞進鞋底,“隻要我還活著,本相就必然會……”
船頭的老漁民撲滅煙,對暗處點了點頭。
沈墨縮回牆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摸到床墊下藏著的鋼筆——那是昨晚趁護工不備偷來的。
謝一揚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長江兩岸的燈火。玻璃倒映出他肥胖的表麵,西裝筆挺,指尖夾著的古巴雪茄煙霧環繞,與窗外夜色融為一體。
“第七針了,還冇瘋透?”護士抱怨著,又舉起針管。
主編老陳額頭冒汗:“可讀者會抗議……”
“歡迎收看《江城訊息》,本日頭條——揚帆個人光穀科技園投產,彌補海內光纖技術空缺!”女主播笑容甜美,背後大螢幕播放著經心剪輯的鼓吹片:流水線轟鳴運轉,謝一揚與帶領握手,鏡頭決計避開了工人丁罩下的腐敗皮膚。
“老闆,《長江日報》的收買條約已經簽了。”張鐵柱排闥而入,機器臂上夾著一遝檔案,電子眼紅光閃動,“但電視台那邊出了點題目。”
次日淩晨,長江江底
1991年4月28日,武漢揚帆大廈頂層
傍晚,揚帆私立病院特護病房
“讀者?”謝一揚輕笑,抬手指向窗外。樓下廣場上,數百名“大眾”正高舉“支撐民族企業”的橫幅,整齊齊截地喊著標語——滿是揚帆勞務公司雇來的臨時工,日結人為50元。
謝一揚眯起眼,煙霧中透出森然寒意:“送他們去‘療養’。”
(伏筆:這些硬盤將在卷五“智造將來”中,被黑客構造“暗礁”複原,成為扳倒謝一揚的關頭證據。)
次日淩晨,長江日報社
謝一揚終究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就幫劉台長做個挑選。”他彈了彈菸灰,“今晚十二點前,我要看到武漢電視台的股權讓渡書。”
“從明天起,頭版頭條隻放揚帆的告白。”他甩出一份檔案,封麵印著《言論管控十條》,“負麵報導,一個字都不準呈現。”
監控室裡,張鐵柱一腳踹翻抗議的導播:“再切回東湖死魚畫麵,老子把你沉長江!”
“患者沈墨,重度妄圖症,伴隨進犯偏向。”穿白大褂的大夫麵無神采地在病曆上蓋印,鋼印“哢”地一聲壓下,像宣判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