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局，這些資金將用於兌付‘大灣區債券’。”謝一揚的狀師淺笑著遞上鋼筆，“當然，需求您出具‘地盤增值潛力評價’彌補陳述。”

中午12點，揚帆大廈頂層

“倫敦方麵會為這個開綠燈。”謝一揚的聲音像毒蛇吐信，“當然，如果葡京情願承擔30%洗碼費……”

鋼筆在玄色條記本上沙沙遊走：

何鴻燊的雪茄僵在半空。這張照片足以掀翻半個英國政壇，而謝一揚竟把它當籌馬！

十輛押運車魚貫駛入後院，荷槍實彈的保安押送著貼有“澳門博彩業合法收益”封條的鐵箱。財務局長黃炳坤顫抖著簽收檔案，每一頁都蓋著國務院特批的紅色公章。

“終究露麵了。”謝一揚按下桌底按鈕，防彈玻璃刹時霧化，“讓神農架的獵人去收網吧，記得用氯化鋇——她父親死於車禍，女兒該換種死法。”

“老闆，流拍了。”張鐵柱的機器手捏碎了對講機，電子元件迸濺出零散火花，“評價價25億，最高出價才3.8億。”

鋼筆落下時，200億壞賬正式轉嫁為“處所當局專項債”。

謝一揚站在“大灣區國際金融中間”的爛尾樓頂，暴風撕扯著他的西裝下襬。腳下是25層高的混凝土骨架，暴露的鋼筋像野獸的獠牙刺向灰濛濛的天空。三個月前，這裡還被鼓吹冊包裝成“鼎新開放標杆工程”，現在隻剩鏽蝕的塔吊和退色的橫幅，在風雨中飄搖如招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