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永久閉嘴。“謝一揚的聲音輕得幾近聽不見，“做得潔淨點，像趙國棟那樣。“

李劍鋒皺眉：“彆轉移話題！“

“話彆說得這麼刺耳。“謝一揚仍然淺笑，“王總監事情壓力大，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

謝一揚心頭一震。這個數字如此切確，明顯內部有人保密。但他臉上仍然保持著安閒：“李局長談笑了，揚帆從未在澳門開設賬戶。“

“客歲我們在這個項目上投入28億。“謝一揚指著視頻，“固然臨時冇有貿易回報，但按照稅法第六十七條，研發用度能夠按175%加計扣除...“

“彆裝了！“李劍鋒抬高聲音，咬牙切齒，“我不曉得你找了誰，但這事冇完。國稅總局會盯著揚帆，盯著你！“

謝一揚走到劉明麵前，俄然伸手替他清算領帶：“劉總監，你女兒在波士頓讀高中對吧？傳聞她上週獲得了麻省理工的夏令營聘請？“

財務部集會室，氛圍劍拔弩張。

謝一揚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李局長有所不知，我們采取了國際先進的'項目製'薪酬體係。研發職員的人為都計入詳細項目本錢，不在員工薪酬總表表現。“

燒燬完最後一份證據，他走到窗前。落日如血，染紅了全部江城。遠處，長江大橋上車流如織，人們倉促回家，全然不知這座都會的地下暗潮。

周明遠沉默很久，終究顫抖著拿起手機：“就這一次...今後我們兩清。“

“是嗎？“李劍鋒嘲笑，翻開另一本賬冊，“那為甚麼項目本錢明細裡也冇有人為支出？這12億到底花在哪了？“

“這不是轉移話題。“謝一揚站起家，走到投影儀前插入一個U盤，“揚帆個人疇昔三年投入85億研發經費，就是為了衝破這項卡脖子技術。“

謝一揚取出玄色條記本，鋼筆在紙麵沙沙遊走：

周明遠寂然坐回椅子，彷彿刹時老了十歲：“你想如何？“

謝一揚不慌不忙地從公文包取出一個牛皮紙袋，推到周明遠麵前：“看看這個再決定。“

謝一揚冇有回身，雪茄灰燼簌簌落下，在波斯地毯上燙出一個小洞。“李劍鋒？就是客歲查辦廈門遠華案的阿誰？“

就在這時，李劍鋒的手機響了。他走到角落接聽，神采越來越丟臉。通話結束後，他走返來時的神采已經完整分歧。

“謝總，解釋一下這個。“李劍鋒指著報表上的一行數字，“2018年第四時度，你們在'研發用度'項以下支了12億，但同期員工人為總額隻要8000萬。莫非你們的科學家都是不領薪水的誌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