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叛徒。“張鐵柱的聲音從貨櫃彆傳來，伴跟著機器手劃過金屬板的刺耳聲響。

“圖紙。“張鐵柱伸出機器手。

“老闆，要活的還是...“

瓦列裡·彼得羅夫伸直在一輛空貨櫃車裡，盜汗滲入了襯衫。他手中的牛皮紙袋裡裝著T-80坦克發動機的改進圖紙——足以讓他在美國調換綠卡和百萬美圓。

“再等非常鐘...“他喃喃自語，眼睛盯著腕錶。遵循商定，CIA的策應職員會在日出時分假裝成海關職員來帶他出境。

“老闆，第三支隊已經就位。“張鐵柱的獨眼在暗淡的燈光下泛著凶光，機器右手捏碎了半截捲菸，“要不要直接開仗？“

瓦列裡的手顫抖著摸向脖子上的項圈——那邊有個微型炸彈，但謝一揚曾包管這隻是威懾手腕。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貨櫃門：“我投降！圖紙給你們，放我走！“

“通例行動？“謝一揚嘲笑，手指敲擊鍵盤調出一段錄相，“看看他們的'通例行動'——“螢幕上顯現FHD隊員手持謝一揚公司的貨運清單，上麵鮮明蓋著“絕密“字樣。

謝一揚冇有當即答覆，他的目光落在監控螢幕上。十六個畫麵同時顯現著分歧角度的實況——FHD隊員踹開堆棧大門的刹時，集裝箱夾層裡暴露的IBM電腦主機，以及WJ兵士在掩體後拉動槍栓的特寫。

“新配方。“張鐵柱的聲音垂垂遠去，“三小時後心臟麻痹，查不出毒素。“

掛斷電話，謝一揚轉向技術台：“把專家轉移到二號安然屋，加強三倍保衛。“

“他...他能夠叛逃了。“

福田港口，貨運通道。

“按我說的做。“謝一揚的目光掃過監控螢幕，FHD已經衝破第二道關卡，“讓WJ再退後五十米，給他們一種即將勝利的錯覺。“

“不必了。“張鐵柱查抄完圖紙，俄然咧嘴一笑，暴露那顆金牙，“老闆說，叛徒隻要一個去處。“

“奉告李部長，我要BBC的詹姆斯·沃森一小時內到達羅湖。“謝一揚眯起眼睛，“彆的，籌辦一份1984年撒切爾夫人在群眾大會堂台階上跌倒的錄相帶。“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你想如何做？“

謝一揚的眼神突然變冷：“他如何了？“

謝一揚的手機俄然震驚，是周明遠的加密線路。

晨光中，張鐵柱的獨眼像黑洞般深不見底。他身後站著八名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握著外型奇特的手槍。

“老闆，瓦列裡那邊...“張鐵柱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