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科長翻看那份蓋著教誨局公章的陳述時，謝一揚的目光超出他肩膀，看到技術員小張正在偷偷記錄主機序列號。這個細節像一根刺紮進他的視網膜——序列號前三位透露了這批機器實在是上週剛從緬甸運來的新品。

宴會廳角落，王科長正將銀行卡塞進內兜，同時叮嚀部屬：“查抄記錄寫清楚，確切是教誨設備。“他瞥見技術員小張欲言又止的神采，彌補道：“小張啊，你練習期快滿了吧？“

“您眼力真好。“謝一揚笑著接過機器，“這是樣機，上週送去黃岡嘗試小學試用。“他轉向身後，“劉主任，把試用陳述拿給王科長看。“

謝一揚冇有昂首，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一串號令。螢幕閃動幾下後，顯現出雲南到武漢的貨運線路圖，此中五個紅點標記取臨時查抄站。

“十二歲已經會向國際勞工構造寫信了。“謝一揚翻開抽屜，取出一疊照片甩在桌上。照片裡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正偷偷將紙條塞給送貨司機，紙條特寫是歪歪扭扭的英文：“HELP US“。

張鐵柱不解：“老闆，那小子較著...“

當老李的手電照到檔案開端的省廳公章時，他擺擺手放行了。冇人重視到冷藏車顛末時，車廂裂縫排泄幾滴暗紅色的液體，在灰塵飛揚的路麵上很快乾枯。

“失火了！三號堆棧失火了！“內裡俄然傳來尖叫。王科長前提反射地衝向門口，謝一揚則趁機將一張銀行卡塞進他口袋，附耳低語：“暗碼是您女兒生日。“

“謝總熱情公益啊。“王科長皮笑肉不笑地說，俄然從箱底抽出一台機器，“不過這台如何無益用陳跡？“

謝一揚重播著捐贈典禮的訊息，俄然定格在小張技術員的特寫鏡頭。這個年青人眼中那種剛強的思疑，讓他想起重生前阿誰在董事會上質疑財務數據的審計員。

混亂中冇人重視到，有個穿工裝褲的年青人偷偷拆開了一台機器主機板。小張盯著那塊被重新刷寫的ROM晶片，發明擦除陳跡的日期清楚是明天淩晨。

王科長猜疑地查抄著開機介麵——本來的《魂鬥羅》已被替代成乘法口訣演出示法度。當他按下複位鍵時，體係直接跳轉到“湖北省教誨廳認證“介麵。

淩晨6點15分，雲南省猛臘縣邊疆查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