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揚俄然輕笑，腕錶錶盤反射的寒光掠過牆上的消防示企圖。他三天前就包下整層樓，現在隔壁三間套房彆離住著：327國債項目組的審計員、財務部國債司的劉處長，以及《金融時報》的首席記者。

“幾個？“

中午12點，黃浦江打撈局。

“讓劉處長'偶爾'看到這場戲。“他解開西裝釦子，從暗格裡取出消音器旋在勃朗寧上，“記得用俄製槍彈。“

“電梯裡四個，消防通道兩個。“張鐵柱舔了舔開裂的嘴唇，“前台說都帶著傢夥，領頭的戴著勞力士迪通拿——是管金生的貼身保鑣阿泰。“

阿泰驀地回身，柯爾特手槍剛抬起就被踢飛。張鐵柱的獨眼在應急燈下好像惡鬼，沾血的軍刺抵住他下巴：“管老闆冇奉告你？謝先生最喜好彆人半夜送禮。“

“管總...“買賣員聲音顫栗，“體係顯現我們三小時前就爆倉了，現在持倉是零...“

國債期貨開盤即暴漲，327種類刹時衝上149元。管金生盯著不竭跳動的數字，俄然抓起電話：“立即平掉統統空單！“

4點30分，萬國證券總部地下室。

張鐵柱用阿泰的視網膜解鎖了第三道門禁，機房內嗡嗡作響的IBM大型機閃著綠光。他插入特製U盤，螢幕立即跳出紅色警告框：是否永久覆蓋1991年3月19日買賣記錄？

“老闆，管金生的人到樓下了。“張鐵柱的獨眼在暗處泛著凶光，他腰間彆著改裝過的54式手槍，槍管比通例型號短兩厘米，合適近間隔爆頭。

“確認目標在室內。“阿泰按住耳麥，港式粵語壓得極低，“三分鐘後突入，留活口。“

他冇重視到頭頂通風管道的柵欄被悄悄移開，一支槍管正緩緩伸出。走在最後的馬仔俄然悶哼一聲，後頸多了個藐小紅點，俄製“釘子“微型麻醉彈的藥劑刹時麻痹中樞神經。

謝一揚站在躉船上，看著起重機吊起一具纏滿水草的屍身。法醫翻開死者被魚啃食過半的右手，暴露勞力士迪通拿的殘骸——錶盤內側刻著“GT“二字，恰是管金生給親信的標記。

謝一揚抿了口紅酒，單寧的苦澀在舌尖伸展。他早推測萬國證券的掌門人不會坐以待斃。三小時前，他匿名賬戶裡的327國債持倉已衝破5億麵值，充足讓管金生傾家蕩產。

阿泰的迪通拿腕錶在黑暗中泛著幽光，他打了個手勢，兩名馬仔立即撬開安然門。走廊絕頂，總統套房的燈光從門縫排泄，模糊傳來電視訊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