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不會說話。“謝一揚吹乾墨跡，將檔案裝進公文包，“天亮前把這筆錢轉到開曼群島的殼公司，走澳門賭場的通道洗白。“

謝一揚回身，月光照亮他半邊臉龐，另半邊隱在暗影中：“鄭組長找過你？“

謝一揚整了整西裝袖口，回身走向泊車場。鄭國棟從暗影處走出，手裡拿著還在運轉的灌音機。

謝一揚站在觀景台上，望著腳下奔騰的長江。暮色中，江水泛著鐵鏽般的暗紅色，像一條蜿蜒的血脈。身後傳來腳步聲，鄭國棟單獨走來，手裡拿著個檔案袋。

“然後他就'剛好'心臟病發作？“鄭國棟嘲笑，俄然拍出一份檔案，“那請解釋一下，為甚麼移民名單上有十二個死人？“

謝一揚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快步走進大樓。電梯早已停運，兩人沿著安然通道拾級而上，腳步聲在空蕩的樓道裡格外清楚。三樓的走廊絕頂，兩名穿警服的年青人正守著主任辦公室，見到他們立即挺直腰板。

鄭國棟掃了眼檔案，眉頭皺得更緊——署名確切是陳國富的筆跡，日期是明天。但他清楚記得法醫說過，陳國富滅亡時候在淩晨一點擺佈。

劉誌軍如遭雷擊，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謝總饒命！是鄭國棟逼我的！他發明瞭陳國富的滅亡時候與署名日期不符......“

劉誌軍一驚，下認識按住公文包：“冇、冇有......“

鄭國棟遞過檔案袋：“這內裡是混凝土廠的實在進貨單，證明你們用劣質建材替代了三峽工程的特種水泥。“他頓了頓，“我要五百萬，現金。“

“謝、謝總......“劉誌軍擦了擦汗，“我按您說的，把混凝土廠的帳本帶來了。“

劉誌軍麵如土色，額頭排泄豆大的汗珠。謝一揚俄然起家，淺笑著走向鄭國棟：“鄭組長，這必然是體係錄入弊端。我們揚帆個人作為三峽工程合作方，情願儘力共同調查。“

五分鐘後，他們在空調通風管道裡找到一個牛皮紙袋。內裡是巴東縣三峽移民賠償金的原始簽收單影印件，以及一本玄色記事本。謝一揚快速翻閱，瞳孔突然收縮——陳國富這個老狐狸，竟然暗中記錄了他們虛報1200名移民的詳細證據！

1991年2月15日淩晨三點二非常，巴東縣移民辦大樓。

謝一揚挑眉，冇想到這個看似樸重的審計官也是個貪婪的狼。他吐出口菸圈：“成交。不過......“他指了指絕壁下方，“劉管帳約我八點在這裡見麵，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