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謝一揚從西裝內袋抽出張支票，38億群眾幣的金額讓在場合有馬仔倒吸寒氣，“首期注資，明天到賬。若十年後大陸客源不敷港澳總和……”他頓了頓，將另一份檔案拍在桌上，“揚帆個人旗下長飛光纖51%股權歸您。”

海關職員愣住。剛纔查抄的車輛不知何時被調包，俄文箱子變成了建材包裝。科長猜疑地翻找，卻在袋子裡摸到張照片——何鴻燊與蘇聯軍器商的合影！

“是您的人驗收的每一車混凝土。”謝一揚翻開監理日記，何家親信的署名密密麻麻，“或者，我們請佈局專家重新評價？”

“謝生，你很有膽色。”何鴻燊推過一份合約，鑲金邊的紙張上印著葡文與中文雙語條目，“十年內大陸客源超港澳？你曉得現在港澳賭場年流水多少嗎？”

1991年2月9日，澳門葡京旅店VIP廳

2月10日淩晨，珠海橫琴工地

“你想要甚麼？”

暴雨拍窗聲中，鋼筆終究落下。謝一揚回身時，手機震驚——張鐵柱發來的照片：橫琴工地地下三層，承重柱裂縫中排泄可疑的紅色液體……

“何先生，您看到的是一片灘塗。”他敲了敲照片上某處紅圈，“我看的是將來——港珠澳大橋通車後，這裡就是亞洲新拉斯維加斯。”

張鐵柱刹時拔槍，卻被謝一揚按住。霧中閃現出三艘快艇，穿海關禮服的人正用強光手電暉映渣土車上的“何氏建材”標記。

謝一揚冇急著翻檔案，而是將一摞照片滑向賭王——珠海橫琴島的荒灘上，測繪隊的紅旗插滿海岸線，遠處香港天涯線在暮色中如海市蜃樓。

賭場總管靠近何鴻燊私語：“老闆，那光纖廠估值超百億……”

何鴻燊俄然笑了，皺紋裡藏著刀鋒：“你拿甚麼包管？本地政策說變就變。”

何鴻燊的鋼筆懸在《橫琴地塊出讓條約》上方，遲遲未落。窗外暴雨如注，玻璃上的水痕扭曲了謝一揚的身影——年青人正指著工程進度表誇誇其談。

他按下遙控器，投影儀播放出震驚畫麵——烏克蘭專家正在某奧妙基地測試新型鋼材，而背景裡的藍圖標明這是何家在公海的賭船改裝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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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謝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