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謝一揚扯鬆領帶，從公文包取出微型灌音機。機器是上週從烏克蘭專家那兒順來的克格勃設備，磁帶上還沾著乾枯的血漬。當監控攝像頭剛轉開的頃刻，他踩著一旁的消防櫃攀上管道，行動敏捷得像隻夜行的貓。

管金生俄然笑了。他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拭，鏡片上倒映著黃浦江上遊弋的貨輪：“派小趙去武漢，帶上那套‘出風格查東西’。”

（本章完）

1991年1月31日，上海財務局接待所

“……327國債按148.5元兌付……”

謝一揚瞳孔微縮。他悄悄移開通風口的百葉窗，瞥見五六其中年男人圍坐在集會桌前，煙霧環繞中，一份蓋著國徽印章的紅頭檔案正在世人手中通報。

謝一揚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暴雨中的長江。身後二十台電話同時響起，操盤手們正用切口向天下停業部下指令：“對，持續買入327……不，不要碰其他種類……”

輪胎摩擦空中的尖嘯聲中，公文包飛出去三米遠。內裡裝著電擊器、注射針管和萬國證券的空缺拘繫令——這些“出風格查東西”現在和仆人的腦漿一起，黏在了潮濕的柏油路上。

下午2:08武漢揚帆大廈

通風管道俄然傳來金屬頹廢的嗟歎。集會室裡統統人同時昂首，謝一揚的西裝下襬卻已從百葉窗邊沿悄悄消逝。

上午9:15萬國證券總部

通風管道裡滿盈著黴味和劣質捲菸的異化氣味。謝一揚蒲伏進步時，聞聲下方集會室傳來茶杯碰撞的脆響。

傍晚6:23鸚鵡大道十字路口

深夜的走廊鋪著暗紅色地毯，吸儘了腳步聲。謝一揚站在通風管道查驗口下方，袖口的鉑金鈕釦泛著寒光。他抬手看了眼腕錶——淩晨2:17，監控攝像頭每隔120秒會轉向右邊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