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閃過穿白大褂的鴨舌帽男人,蘇晚敏捷將證據藏進琺琅盆——和無線電三廠鄭阿婆同款的琺琅盆。盆底反光中,她瞥見護士推著的藥車標簽:四氯化碳解毒劑。
“孫總彆想不開!“秘書撞開露台門時,樓下已堆積上百名工人。他們不曉得公司養老金賬戶被質押到期貨市場,更不曉得今早《深海特區報》登載的“橡膠庫存充沛“通稿,出自謝一揚圈養的某經濟學家之手。
同一時候,上海期貨買賣所37號席位前,陳阿炳的唐裝前襟沾滿茶漬。他盯著強行平倉告訴單,上麵“穿倉“兩個紅字像極了緬甸橡膠林裡的鬼火。當法警來查封資產時,這個曾掌控華南橡膠貿易的老江湖,俄然想起昨日在土澳賭廳見過的青島雙星倉單編號。
挪威朗伊爾城地下隧道
“墨漬在變黑...“她俄然縮手,就像謝一揚在永壽堂燒燬的帳本。床頭櫃上收音機正播報:“本日又有三家輪胎廠申請停業重組“,背景音裡模糊有長江貨輪鳴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