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查抄就啟動這個。“他敲了敲壓力錶，指針立即從“滿載“跳回“空載“狀況。窗彆傳來汽笛聲，謝一揚安閒地給海關巡查艇指路：“東北方向有可疑船隻。“——那是趙三爺殘黨的私運漁船。

謝一揚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抹輕笑，然後毫不躊躇地將條記本扔進了正在燒烤的馬鮫魚炭火裡。頃刻間，火焰猛地躥起，將條記本吞噬此中，火光映照在謝一揚的眼鏡片上，跳動的數據流若隱若現。

珠海灣仔海鮮市場，謝一揚和香港私運頭子“馬爺“在龍蝦池前見麵。泡沫箱裡的冰塊下埋著索尼隨身聽，每台機器裡都錄著分歧的波浪聲。

“聲紋辨認密鑰。“謝一揚遞過加密傳呼機，“A頻道是普通捕撈，B頻道是告急沉艙。“馬爺剛摸出雪茄，張鐵柱就按住他手腕——袖口藏著微型灌音機。謝一揚淺笑著將灌音機扔進海鮮粥鍋，沸騰的粥麵立即浮起電子元件。

1994年6月21日珠海桂山島漁港

“日本雅馬哈200馬力？”他自言自語道，然後抬起腳踹了踹船舷上的鏽跡，收回一陣“砰砰”的響聲。張鐵柱見狀，立即翻開了船麵下的暗格，隻見內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二十台極新的船用發動機，它們在防水油布的覆蓋下，泛著冷冷的金屬光芒。

與此同時，在漁船的底艙裡，八名來自武漢船舶學院的畢業生正嚴峻地調試著液壓裝配。他們專注地操縱著各種儀器，不時低聲交換著。

暴雨夜的珠江口，三艘改裝漁船正停止沉艙測試。謝一揚凝睇著雷達螢幕，二十個綠點俄然消逝——那些綁著浮標的發動機正懸停在海水中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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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海漁政站的節製室裡，值班員盯著毫無非常的雷達螢幕。他不曉得主控電腦已被植入病毒，每當漁船座標與巡查線路重應時，體係會主動天生“設備毛病“的警報日記。

謝一揚走到節製台前，按下了阿誰紅色的按鈕。刹時，船底俄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驚，緊接著，六道暗門緩緩翻開。發動機在滑軌的動員下，安穩地沉入了水下三米的位置。

“比澳門賭場的龍籌更埋冇。“他對著衛星電話說道，聽筒裡傳來周明遠決計抬高的警告：“交通部要進級聲呐體係...“通話俄然間斷，謝一揚回身命令：“給每台發動機加裝電磁滋擾器。“

拂曉時分，謝一揚站在桂山島最高處，看著滿載發動機的漁船駛向公海。他腳下踩著剛點竄完的《船舶收支港登記簿》，墨跡未乾的“新鮮水產“字樣正漸漸滲入紙纖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