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二層傳來鐵鏈聲。謝一揚踹開堆棧門，三十餘名童工被鎖在籠子裡，手腕打著“一帶一起勞務輸出”的電子枷鎖。一個女孩顫抖著遞來布條，上麵用血畫著北京亞運村地下金庫的管道圖——和她被摘除的腎臟形狀分歧。

賭廳俄然爆炸，謝一揚在火光中抓起手術刀劃開本技藝臂，血滴在童工枷鎖的晶片上。“聽著。”他對驚駭的女孩低語，“把你們的名字……刻進周明遠的醫保數據庫。”

“2008年奧運場館的地基，埋著用移民器官培養的奈米病毒。”錄相裡周明遠舉杯，“等各國政要吸入‘涅盤’……中國就會背上反人類罪名。”

“不止呢。”陳明咧嘴一笑，牆屏俄然亮起，環球各大醫療機構的競拍價在區塊鏈上猖獗革新：一顆肝臟=三峽大壩某段鋼筋的質檢陳述，一對角膜=武漢國棉三廠下崗名單……而最高出價來自猶太財團的“人類基因庫打算”，標的物竟是謝一揚1993年留在光穀的DNA樣本。

晨光刺透濃煙時，謝一揚的克隆體從海麵浮起，而真正的他已在駛向北京的貨輪上。船麵鏽跡間，童工的血正滲進“龍籌”辦事器，逐步拚出兩個數字：1997。

“周明遠把活人做成‘生物辦事器’了。”張鐵柱砸開節製台，臟器保鮮櫃的溫控體係正將童工體溫轉化為位元幣礦機能源，“每筆器官買賣……都在給‘金融瘟疫’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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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紅港。”他碾碎掌心的光點，“周書記的‘器官財產鏈’，該清賬了。”

晨霧未散，謝一揚指間的百達翡麗懷錶仍在震顫。

俄然，賭廳VIP室傳來慘叫。謝一揚撞開門，隻見陳明正將輸光籌馬的泰國富商按在手術檯上，胸腔已被剖開。“謝總？”陳明沾血的手套捏著還在跳動的心臟，“周書記說……您該來挑件‘伴手禮’了。”

張鐵柱黑進監控，畫麵裡戴防毒麵具的壯漢正將昏倒的賭客拖進標著“冷凍海鮮”的集裝箱。謝一揚嘲笑——集裝箱的條形碼，鮮明是三峽移民檔案中的“已滅亡”職員編號。

“查到了。”張鐵柱遞來平板，螢幕上是周明遠親批的《跨境醫療合作試點檔案》，落款處墨跡暈染成詭異的暗紅，“他用賭場高利貸綁人，再通過‘國企醫療援助項目’把器官私運到深海（深圳）保稅區，最後貼上‘863打算生物樣本’標簽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