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活人抵押物。”謝一揚抹去檔案袋上的矽膠殘渣，紫外線燈下閃現出央行特種水印，“周明遠用虛報的移民戶數套取賠償款，再把真移民弄成‘已滅亡’，屍身塞進工程建材裡……”話音未落，集裝箱彆傳來金屬摩擦聲，十餘名戴防毒麵具的工人正將標著“ASML光刻機配件”的木箱推入江中，箱體裂縫排泄暗紅液體——那清楚是武漢國棉三廠庫存染料的色彩。

晨光刺破烏雲時，謝一揚站在泄洪閘上撥通《科技日報》主編電話，背後是正被爆破裁撤的違規圍堰。他盯著江水中浮起的“ASML配件”木箱，對電話那頭說道：“明天的頭條題目我建議用《三峽工程驚現‘陰陽移民’：活報酬何被記入滅亡檔案？》”頓了頓，又彌補，“副題目就寫——‘且看亞運村金條如何灌溉出光穀騙局’。”

當夜，謝一揚帶著光譜儀潛至江底防汛批示部舊址。鈾238峰值指引他找到焊死在閘門裡的鉛棺，開棺刹時，懷錶指針猖獗扭轉——棺內整齊碼放著540億資金流的原始帳本，每頁都黏著三峽移民的頭髮樣本，而墊在帳本下的，竟是周明遠親筆簽發的《國企職工安設金專項審計陳述》，紙張用賭場高利貸欠條裱糊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