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揚落拓地轉著打火機，火苗映亮他捏造的國安部證件：“美資華揚涉嫌盜取國度奧妙，統統資金已依法解凍。”他指了指窗外，兩名穿夾克的“紀委職員”正押送著戴頭套的金髮男人上車。

經銷商的血淚狂歡

主任俄然抓起電話：“我這就告訴公安部——”

“香港註冊的殼公司，紐約的假造辦公室，再加上這個——”他踢開腳邊的行李箱，幾十捆綠油油的美鈔嘩啦傾瀉，“從澳門賭場洗出來的道具鈔，夠他們在海關驗半年。”

謝一揚盯著腕錶秒針，7:59:50。他抓起對講機：“機房，堵截備用信號源。”

張鐵柱蹲在地上組裝信號滋擾器，獨眼盯著電視機裡的重播訊息：“明晚八點《訊息聯播》前，天下觀眾都會瞥見咱的告白？”

“告訴周明遠，按‘不法集資’抓幾個帶頭者。”謝一揚搖上車窗，遠處警笛聲已吼怒而至，“再讓《長江日報》發篇報導——《警戒洋品牌圈錢圈套》。”

1月13日晚7:59，武漢揚帆實業總部。

空缺畫麵的致命引誘

“俺押了全數身家啊！”領頭男人一拳砸在牆上，指縫滲血。

競價在堵塞般的氛圍中爬升，直到謝一揚對耳麥輕咳一聲。白人男人俄然扯鬆領帶，用英語大吼：“Fuck it! Six sixty-six！”女秘書慌亂地拽他袖子，結結巴巴翻譯：“666萬……討其中國彩頭。”

“Six million！”白人男人懶洋洋抬手，女秘書同步翻譯：“600萬。”

漢口火車站，十幾個山東大漢圍著“美資華揚華中辦事處”招牌痛哭流涕。辦事處鐵門舒展，玻璃上貼著佈告：《因產品技術進級，發貨延期45天》。

槌聲三響，滿場死寂。

拍賣廳的鎏金吊燈將氛圍灼燒得滾燙，台下黑壓壓的西裝革履中，謝一揚的坐位被決計安排在最後一排。他指尖摩挲著燙金請柬上“美資華揚個人亞太總裁”的頭銜，目光掃過前排幾個幾次轉頭的合作敵手——娃哈哈的宗慶後正攥著計算器狂按，健力寶的李經緯則盯著舞台上的標書篋，喉結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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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螢幕突然烏黑！

央視大怒與金蟬脫殼

當天下班前，央視公佈聲明：《技術毛病致告白未能普通播放，已啟動內部追責》。

全場嘩然！

謝一揚冇理睬他，正用放大鏡查抄剛到手的中標告訴書。檔案右下角，央視告白部的公章鮮紅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