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真正的空中樓閣。“謝一揚踩碎硬盤，碎片割破手掌流出的血滴在積水中，竟刹時將矽砂染成熒綠色，“用540億移民款在覈廢料上蓋金融城，再拿防汛工程當棺材板——周書記，您這口棺材還差最後三顆釘子。“

謝一揚俄然笑了。他踹開身邊的防汛物質箱，暴露底層用鉛封包裹的設想圖紙。圖紙上“浦東國際金融中間“的燙金題目正在剝落，暴露底下泛黃的亞運會金條熔鑄記錄——58噸黃金的純度檢測欄裡，鮮明標註著與武鋼除塵器濾芯不異的鈾238殘留量。

謝一揚指尖的雪茄在潮濕氛圍中明滅不定，身後“深海保稅區“的霓虹燈牌被雨水暈染成赤色光暈。他盯著海關電子屏上轉動的船舶資訊——“X-370“號貨輪正停靠在3號船埠，而螢幕上本該顯現載貨清單的位置，現在跳動著澳門賭場籌馬的及時買賣數據。

“拿防汛車運核廢料？“謝一揚從懷中取出一遝照片甩在積水中，那是珠海西區填海場的航拍圖，“比不上週書記用移民款買鉛罐，把全部浦東變成切爾諾貝利！“照片被雨水滲入後，顯影出更觸目驚心的畫麵：穿戴“漢派打扮“的工人正將鉛罐澆築進金融中間腸基，而事情服內襯裡暴露的，清楚是武鋼虛報產量的質檢單。

暴雨中，謝一揚最後看了眼直升機上的周明遠。對方鋼筆尖滴落的墨跡在雨水平分散，垂垂暈染成“漢派打扮“標簽上的關稅代碼——那恰是深圳海關緝私科在“X-370“貨輪上發明的，與三峽移民虛報人數完整分歧的數字。

保稅區堆棧深處傳來鋼板扯破的巨響。二十名穿防汛禮服的特警破門而入，為首的舉起輻射檢測儀，儀器指針在靠近謝一揚時猖獗震顫。“謝一揚！你涉嫌用防汛車隊私運核廢料——“

他抬手打了個響指。遠處長江抗洪記念館的奠定石俄然爆裂，暴露內裡焊死的鉛罐——罐體上亞運會金條的純度標記正在剝落，而罐底三枚籌馬的編號，剛好是央行解凍外彙的公文編號最後三位。

直升機探照燈掃過船埠，照亮了停靠在暗影處的“X-370“貨輪。船麵上堆積如山的防汛沙袋正在滲漏，矽砂與硼砂異化物流淌成河，在雨水中勾畫出切確的浦東打算圖——每棟標註“已完工“的大廈位置，都對應著沉船打撈陳述中記錄的鉛罐座標。

“你覺得鉛罐裡隻要黃金和籌馬？“周明遠的聲音通過直升機擴音器傳來，混著暴雨聲顯得格外扭曲，“去看看防汛批示部地下三層的保險庫......“他俄然狠惡咳嗽，吐出的血沫在探照燈下泛著詭異的熒光——與武鋼偷排的廢液光譜不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