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沖刷著漢正街百年鐘樓的廢墟。紅星幫二當家從銅鐘殘骸裡摳出最後半張膠片，上麵是謝一揚用血寫的算式：南巡遺產的稅收，即是三峽移民款乘以光刻機參數偏差的37%。他俄然懂了——謝一揚早把真正的鈾樊籬層參數塞進林振華助手的骨灰盒，而骨灰盒現在正在駛向沖繩的“防汛物質”卡車裡。

淩晨三點，暴雨中的漢正街磁帶庫房捲簾門被海關破拆。老劉渾身是血爬出去，手裡攥著被央行解凍的150億專項債質押檔案：“買賣所電子屏跳閘前，散戶多單包管金滿是下崗工人的安設費……”話音未落，庫房深處傳來液壓機運轉的轟鳴——謝一揚早將GX-2000專利圖紙微縮膠片鑄進私運日本錄相機的磁帶頭，現在正被“防汛物質”卡車運往長江航道局的測量船。而船上穿戴海關禮服的人，滿是周明遠安插的保安隊。

“周明遠把林振華的參數調包了37%……”謝一揚沙啞著嗓子，將微縮膠片殘片按進腐敗的皮肉裡。膠片上扭曲的數據鏈，恰是武漢光穀嘗試室爆炸前林振華助手鞋底藏的最後本相：浦東2號地塊的混凝土樣本裡，摻著蘇聯軍器鉛罐熔鑄的輻射樊籬層，而周明遠用三峽泄洪閘鋼材采購款洗白的27億，現在正躺在倫敦金屬買賣所的“防輻射鋼”多單包管金賬戶裡。

“讓紅星幫把鐘樓廢墟的輻射監測陳述發給路透社。”謝一揚扯開襯衫，暴露胸口腐敗皮膚黏連的《瓦森納和談》禁運清單，“就說愛國販子謝一揚，為禁止核質料私運以身堵輻射源——”他話音未落，賭場大廳俄然斷電，黑暗中隻要荷官袖口的紅星幫刺青在閃。趙明猛地撲倒謝一揚，槍彈擦著他們嵌入賭桌，彈孔裡飄出澳門賭場洗碼帳本的紙灰。

暴雨傾瀉的澳門葡京賭場頂樓，霓虹燈在鈾238粉塵中折射出詭譎的紫光。謝一揚指尖碾碎膠囊的玻璃渣混著腐敗傷口的血水，滴落在賭桌中心的輪盤上。趙明猛地拽開包廂窗簾，窗外閃電劈過，照亮國安局特勤手中槍械的寒光——而更刺目標是《南華早報》頭版頭條：“中國光刻機技術保密案涉核質料私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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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拂曉時，謝一揚站在賭場落地窗前，看著國安局帶走周明遠的秘書。他撥通羅斯柴爾德家屬的電話：“用珠海港密會照片換《瓦森納和談》解禁，不過……”他瞥向賭桌下那張紙條，上麵是央行剛發的密電：三峽泄洪閘鋼材輻射超標，需當即改換——而新鋼材的采購條約，簽章人鮮明是“漢正街出口退稅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