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的珠海港，貨輪“長豐號”正在卸貨。謝一揚站在岸橋暗影裡，看著海關緝私艇逼近又俄然轉向——李科長早已辦理安妥。船麵上工人搬運的“建材”木箱，實則是紅星幫從漢正街期貨市場收割的散戶心血錢，箱底用磷化液寫著“三峽移民賠償金”。

謝一揚眼神一凜。林振華，阿誰被他順走磁卡又昏倒在賭場的武大傳授，現在正躺在澳門山頂病院的ICU裡。他猛地攥緊籌馬券，棱角割破掌心，血珠滴在禁運清單上，暈開成“1997”的字樣。

畫麵俄然切到武漢，世行代表與央視記者站在秭歸船埠，背後是印有“揚帆個人捐贈”的鋼筋堆。謝一揚關掉電視，撥通電話：“讓那批摻了放射性廢料的鋼筋今晚就進三峽工地——記者喜好拍？給他們拍個夠。”

謝一揚翻開和談，條目中“光刻機技術置換賭牌”的條目已被紅筆劃掉，取而代之的是用葡萄牙語標註的“債務利錢清理”。他嗤笑一聲，俄然將整遝照片甩向狀師：“奉告何先生，赤色利錢得用血來還。”照片散落，最後一張鮮明是珠海港集裝箱爆炸前，漢斯與陳默被注射平靜劑的監控截圖。

傍晚六點，赤色利錢的收割

外灘戰役飯店的包廂裡，工商銀行信貸部主任王德發癱坐在沙發上，麵前攤開的《束縛日報》頭版恰是謝一揚“溢價20%”競得浦東地盤的訊息。而現在，謝一揚慢條斯理地推過一份新條約：“王主任，九次抵押算甚麼？這塊地現在能循環存款十二次。”

深夜十一點，新伏筆的埋設

賭園地下三層，液壓門後傳來金屬摩擦的刺耳聲。謝一揚翻開防塵布，暴露紅星幫從日本私運的緊密車床，而本該裝載光刻機圖紙的保險櫃裡，卻躺著一份泛黃的《瓦森納和談》禁運清單，條目上“導彈推動器車床技術”被鋼筆圈出，中間是周明遠的私章拓印。

他對著話筒輕聲道：“明天《群眾日報》會有篇‘國企鼎新前鋒’專訪，您的政績需求新案例。”掛斷電話，他瞥見窗外澳門方向的夜空仍泛著暗紅，像極了賭場霓虹與血異化的色彩。

中午十二點，金融喪屍的狂歡

1994年2月21日，澳門永昌賭場的霓虹燈在暴雨中暈開一片猩紅。謝一揚站在賭場頂層的VIP室，指尖摩挲著那枚染血的籌馬券——編號與黃誌強納賄錄相帶、漢斯滅亡現場的兵工訂單完整分歧。玻璃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他嘴角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