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日，查對組出具《開端定見書》：揚帆個人稅收合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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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機房，謝一揚的親信正將病毒U盤插入辦事器。螢幕上數據流猖獗革新，1992年的買賣記錄被替代成假造的“設備采購條約”，賣方是日本住友商社的皮包公司。

謝一揚翻著泛黃的《南巡發言處所實施細則》，鋼筆尖在“高科技企業三年免稅”條目上重重畫圈。窗外長江貨輪鳴笛聲裡，法務總監趙明正將1992年的公司註冊檔案替代成新版本——原件上“主營電子元器件貿易”被改成“光通訊技術研發”，落款日期提早至1992年1月18日，剛幸虧南巡專列分開武昌的第二天。

“國稅局要查的是這個。”謝一揚甩出一摞報表，1992年假造的“光纖研發支出”金額高達3700萬，“但真正致命的是周明遠批的《東湖稅收豁免函》。”

“住友的章是客歲私運案緝獲的。”謝一揚叼著雪茄嘲笑，“至於審計員……他未婚妻剛接了個‘高薪家教’的活兒。”監控畫麵裡，女孩正走進謝一揚為她安排的“店主”彆墅。

1994年3月12日，漢口沿江大道揚帆個人總部。

鄭國勤臨走前塞給謝一揚一封手寫信：「南巡遺產不是你的提款機」。當晚，周明遠來電：“北京要建立跨省稽查組，你另有72小時。”

謝一揚站在東湖賓館的落地窗前，指尖碾碎摩托羅拉傳呼機殘骸裡的存儲卡，身後投影儀正循環播放著林振華嘗試室的監控畫麵。表弟張浩假裝成貿易間諜的影象定格在最後一幀，他西裝口袋裡的U盤邊沿閃過“周明遠”三個燙金小字。

國際本錢接盤後，統統稅收題目都將成為“汗青遺留題目”。

謝一揚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