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放學走的是不是答覆東路天橋？”

身後的助理敏捷翻動檔案：“最後七戶，都是硬骨頭。不過……”他抬高聲音，“趙三爺的人已經去‘做事情’了，最遲今晚搞定。”

老張一把打翻信封，鈔票散落一地。

老張神采刹時慘白。

老張和幾個村民蹲在馬路牙子上，手裡的告發信已經被汗水浸濕。他們展轉逃到北京，卻在登記時被要求“回客籍措置”。

“我們不要錢！我們要地！要活路！”

謝一揚嘴角微揚，指尖在檔案上悄悄一敲。

“老鄉，謝總傳聞你們困難，特地讓我來送點‘盤費’。”領頭的人笑著遞過一個鼓囊囊的信封。

浦東嚴橋鎮，淩晨的薄霧還未散儘，發掘機的轟鳴聲已經扯破了村落的安好。

“嚴橋鎮還剩幾戶？”他頭也不回地問道。

“那就加快速率。”

十幾個嚴橋鎮村民擠在走廊裡，手裡舉著血書和燒焦的地盤證。

俄然，走廊絕頂呈現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

他摸脫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車開走後，老張低頭看那張名片——上海市委副秘書長。

謝一揚的私家飛機降落在虹橋機場時，助理快步跟上，低聲道：“嚴橋鎮那幫人進京了，周書記剛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