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商品買賣所

1月15日，赤色禮拜一

“您教過我的，市場經濟要尊敬規律。”謝一揚抽脫手帕擦掉白叟嘴角的藥漬，轉頭對助理暴露森白牙齒：“用離岸公司名義競拍，每噸壓到9000以下。”

窗外雷聲轟鳴，暴雨再度滂湃而下。

“以是纔要搶時候啊。”謝一揚掛斷電話，朝操盤手比了個割喉的手勢。

深夜，長江船埠

閃光燈照亮他半邊臉龐，另一側隱在暗影中的嘴角緩緩揚起：“張記者，傳聞你兒子剛考上附中？”他向前邁了一步，皮鞋碾碎地上一朵棉桃，“明天《楚天都會報》會登你納賄的證據，收錢時如何不想想師德？”

“謝總，國儲棉競拍非常鐘後開端。”助理推開病房門，謝一揚正哈腰給病床上的白叟喂藥。那是原省供銷社主任，現在卻成了“突發腦溢血”的退休乾部。白叟顫抖著抓住他的手腕：“二十三家企業……會死人的……”

“CF9409衝破元/噸！”跟著一聲嘶吼，多頭席位發作出喝彩。散戶們猖獗跟單，幾個穿戴“漢陽紡織廠”工裝的男人攥著買賣單擠在櫃檯前，領頭的廠長額頭青筋暴起：“再加500手！廠子裡三百號工人等米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