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揚隻帶了張鐵柱和王建軍兩人，站在空曠的廠房中心。四周站著十幾個持槍的俄羅斯壯漢，眼神凶惡。

張婷低頭解釋：“俄羅斯那邊俄然加強了海關抽查，灰色清關的貨車被扣了三批。伊萬諾夫先生建議我們臨時放緩速率。“

謝一揚嘲笑一聲：“那就讓他們嚐嚐。“

謝一揚接過照片，後背用俄語寫著一行字：“下次燒的就是你的貨車——冰斧幫敬上“。

伊萬諾夫點點頭：“我會安排可靠的查抄員。不過冰斧幫在海關也有人，他們遲早會...“

“謝老闆，久等了。“一個穿戴海關禮服的中年俄羅斯人快步走來，恰是謝一揚在俄羅斯的關頭合作火伴——伊萬諾夫，滿洲裡海關的俄方副關長。

“我的人能在你扣動扳機前打爆你的頭。“謝一揚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北風，“現在，我們能夠重新談談前提了嗎？“

謝一揚轉過身，玄色西裝烘托出他苗條的身形，領帶上的金色領帶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拿起報錶快速瀏覽，眼神鋒利如刀。

步隊中有人倒吸一口冷氣。1994年，淺顯工人月薪不過三四百元，五千元無疑是天文數字。

謝一揚走進堆棧，手指悄悄拂過掛在架子上的一排皮夾克。這些夾克格式新奇，皮質柔嫩，領口和袖口都做了仿舊措置，恰是當下西歐最風行的氣勢。

他轉向一個戴著眼鏡的年青退伍兵：“王建軍，你在邊防學過俄語對吧？“

“放緩？“他嘲笑一聲，“莫斯科現在零下二十度，恰是皮夾克賣得最好的時候。奉告伊萬諾夫，我要的不是建議，是處理計劃。“

“不急。“謝一揚點頭，“先禮後兵。安排我和他們的老邁見麵。“

維克多將信將疑地撥通電話，幾秒鐘後，他的神采變得龐大。掛斷電話後，他盯著謝一揚看了好久：“你調查我？“

“是冰斧幫的人。“王建軍不知何時呈現在謝一揚身邊，低聲說道，“他們每週都來收庇護費。“

“你就是阿誰中國販子？“一個滿臉橫肉的禿頂男人從暗影中走出，脖子上掛著顯眼的冰斧項鍊，“傳聞你很放肆，不肯交庇護費？“

謝一揚冷眼旁觀。隻見那些黑幫分子走到一個賣皮夾克的攤位前，拿起一件夾克看了看標簽，俄然將全部貨架掀翻。

“環境比設想的嚴峻。“謝一揚指著桌上攤開的照片，“冰斧幫不但節製著市場，還滲入了海關和差人體係。我們的正規渠道擋不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