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穿戎服的瘦高男人快步走來，肩章上的兩杠三星顯現他恰是劉參謀。“殲十的相控陣雷達晶片出產線等這批質料已經歇工兩週了。“

謝一揚的衛星電話俄然震驚。周明遠油膩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老謝，程雪帶了總行金融調查令，要解凍揚帆統統跨境資金流！“

謝一揚徑直走向地下電梯。鋼門開啟的刹時，刺鼻的化學藥劑味劈麵而來。兩千平米的分裝車間裡，二十名穿防塵服的工人正在將銀色金屬桶中的液體分裝進小瓶。他們不會曉得，這些代價堪比黃金的光刻膠，有一半因為運輸途中溫度失控而成了殘次品。

當陽光灑在友情關的界碑上時，謝一揚的灣流飛機已升入雲層。舷窗外，中越邊疆的群山如同無數個等候引爆的炸彈。而在三千米下的地底暗河，五百桶光刻膠正緩緩溶解，如同這個期間統統見不得光的奧妙。

1993年6月17日淩晨，中越邊疆友情關。

手機俄然震驚。周明遠發來簡訊：“程雪被告急召回北京，總行建立新部分讓她分擔。“謝一揚輕笑出聲。這招明升暗降他太熟諳了，就像三年前把阿誰清查三峽混凝土的德國監理“保舉“去國際構造一樣。

對講機俄然爆出越南口音的驚呼：“查抄站要求開箱！“謝一揚的瞳孔驟縮。監控畫麵裡，戴著“海關稽查“臂章的中年女人正用檢測儀掃描集裝箱，她身後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邊防武警。

甲士們剛分開，警報聲俄然響徹廠區。監控畫麵顯現，三輛印著“央行稽查“的越野車突破大門，程雪正帶著全部武裝的調查組直撲地下入口。

“讓'變亂'產生。“他按下腕錶上的加密按鈕。

“謝董事長妙手腕。“程雪用檢測儀掃過謝一揚的袖釦，“連海關熱成像都能騙過。“她身後，調查員正從廢料桶裡抽出那幾支藍色玻璃管——恰是劉參謀“驗收合格“的殘次品。

“劉參謀等了四非常鐘了。“廠長黃永昌小跑著迎上來，禿頂上的汗珠在探照燈下閃閃發亮。這個前武漢化工廠技術科長，自從被謝一揚從下崗名單裡撈出來，就斷念塌地打理著最見不得光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