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長深夜拜訪，就為查幾瓶過期農藥？“謝一揚慢條斯理地清算領帶。餘光瞥見張鐵柱的機器臂已悄悄對準程雪的後頸，高壓電擊器蓄勢待發。

刺耳的刹車聲打斷對峙。周明遠的奧迪A6一個甩尾停在世人麵前，他肥胖的身軀擠下車門時，腋下的公文包拉鍊都冇拉好。“程處長！“他揮動著蓋有省委公章的檔案，“這是國度安然項目，請當即停止調查！“

“沉掉C區！“謝一揚吼怒。黃永昌撲向節製台，按下阿誰紅色按鈕。跟著液壓裝配的轟鳴，車間西側三十台分裝設備連同五百桶光刻膠開端緩緩降落，空中裂開的洞口如同巨獸之口。這是通往地下暗河的通道，統統證據將在七十二小時內被強酸性的地下水腐蝕殆儘。

“奉告他，再加價就暴光他兒子在澳門的賭債。“謝一揚的皮鞋尖碾過地上的一張照片，那是阮文雄在葡京旅店高朋廳輸掉200萬美圓的監控截圖。照片邊沿還暴露澳門黑幫教父崩牙駒的半張臉。

“讓越南人行動快點。“謝一揚碾滅菸頭，鉑金袖釦在節製台上刮出刺耳聲響。投影角落的報關單數字在跳動——這批標註為“紅磷“的貨色，實則是美國禁運的KRF-248nm光刻膠，充足支撐武漢光穀三個月的晶片出產。

悶熱的夏夜中，二十輛束縛牌卡車排生長龍，緩緩駛向海關羈繫區。車身上“廣歐化工收支口“的藍色漆字在探照燈下泛著寒光。第三輛卡車的集裝箱側麵，貼著奪目標傷害品標記——4.1類易燃固體：紅磷。

當央行車隊悻悻拜彆時，謝一揚的手機收到加密簡訊。緬甸礦場的位元幣錢包剛完成一筆買賣——用300枚位元幣從朝鮮羅津港換來了第二批光刻膠，此次假裝成了“硫磺“。

但程雪的行動比估計更快。當謝一揚衝向後門時，恰好撞見她帶著兩名武警截住來路。女人齊耳短髮下的金絲眼鏡反射著寒光，手中的搜尋令上蓋著七個鮮紅公章。

“啟動B預案。“謝一揚按下節製台上的紅色按鈕。集裝箱底部的液氮罐當即啟動，紅色冷霧從假裝成排水孔的管道噴湧而出。稽查員手中的檢測儀螢幕俄然結霜，收回刺耳警報。

“兵工代表劉參謀在廠區等驗收。“張鐵柱的機器臂投影出衛星輿圖，標紅的光點顯現三輛軍牌吉普已停在“新越化工“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