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遙控器，投影切換到成都飛機製造廠的質檢車間。畫麵裡幾個工人正往鋼坯上噴塗特彆塗料，檢測儀螢幕上的數字立即從“436MPa“跳到了“785MPa“。

謝一揚掛斷電話，從酒櫃取出瓶拉菲。猩紅液體在水晶杯裡扭轉，讓他想起上週那架殲-7起落架爆裂時的火光。在這場傷害的遊戲裡，他越來越享用這類遊走於毀滅邊沿的快感——畢竟在重生的天下裡，他就是能改寫物理法例的造物主。

“但那些有題目的飛機已經......“

與此同時，武漢揚帆大廈。

當夜，揚帆個人成都分公司。

張鐵柱的機器眼俄然亮起警報紅光：“北京方麵派了真正的質料專家去成都，是參與過運十項目標陳老！“

“變亂陳述？“

謝一揚的酒杯停在半空。這位八十歲的質料學界泰鬥，恰是二十年前他父親在武鋼的徒弟。

林國棟的戎服領口已經濕透。投影裡阿誰輸掉三百八十萬的年青人，恰是他送去英國留學的獨子。更可駭的是畫麵角落顯現的時候——1993年4月17日23:17，而現在軍方內部體係顯現林公子應當正在倫敦插手畢業辯論。

“你們揚帆的鋼材底子達不到軍標！“林國棟俄然抬高聲音，“前次抽檢的裝甲鋼抗拉強度隻要標稱值的60%，用在戰機上會出性命的！“

窗彆傳來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最新批次的殲-8II正在試飛。徐峰望著戰鷹銀灰色的機翼，俄然想起那些鋼材檢測陳述上鮮紅的“合格“印章——它們現在正在三萬英尺高空，接受著2.5馬赫的速率磨練。

謝一揚正在批閱檔案，張鐵柱俄然突入：“成都出事了！新托付的殲-8II主梁呈現裂紋，總裝廠要責備數返工！“

手機俄然震驚，周明遠的加密資訊：“林公子已安然回英，賭場錄相母帶存入長江保險庫。“

“捏造影象要上軍事法庭的！“林國棟的吼怒在隔音包廂裡顯得色厲內荏。

謝一揚的指尖在投影儀遙控器上悄悄一按，畫麵定格在某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將籌馬推入賭池的刹時。鉑金袖釦在暗淡房間裡劃出一道寒光，他轉頭看向沙發上如坐鍼氈的空戎服備部副部長林國棟：“林部長，令公子昨晚在VIP廳玩得很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