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關！雙手捧首！”十幾把強光手電筒刺入暗中，鄭國鋒持槍踏入，警徽在禮服上泛著寒光。他蹲身摸了摸空中——柴油味下有新奇液壓油的陳跡。

“局長，有液壓佈局！能夠是走——”技術員話音未落，集裝箱頂棚俄然爆出刺目火花！

“查夾層！”他厲聲喝道。技術員立即取出熱成像儀，螢幕上的集裝箱側壁鮮明顯現著非常空腔！

節製塔內，謝一揚盯著監控螢幕。

集裝箱內，電弧如毒蛇竄出，精準咬住鄭國鋒的脖頸！這位鐵血局長在慘叫中抽搐倒地，熱成像儀在高溫下熔化成膠狀物。

爆炸的火光映亮了他瞳孔裡跳動的數字——那是自毀裝配的長途代碼。張鐵柱的機器眼接入港口電路體係，螢幕上鄭國鋒的身影在電流劈啪聲中踉蹌後退。

“老闆，海關總署的突擊查抄提早了半小時。”張鐵柱的機器眼閃動著紅光，低聲彙報，“‘海鷹三號’剛進港，緝私隊就封了3號泊位。”

鹹濕的海風裹挾著柴油味灌進集裝箱船埠，探照燈的光柱在夜色中交叉掃射，海關緝私艇的警笛聲由遠及近。謝一揚站在港口節製塔的暗影裡，指尖的菸頭在黑暗中明滅，映出他冷峻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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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燒燬完成。”張鐵柱合上條記本電腦，“電路過載激發‘不測短路’，明天《南邊日報》會登載‘海關豪傑因公殉職’的訃告。”

1992年7月12日，深夜，深圳蛇口港。

耳麥裡傳來女人慵懶的聲音：“B區通道，三十秒後到達。自毀法度倒計時啟動——十、9、八……”

電梯門封閉的刹時，港口警報聲響徹雲霄。而3號泊位的灰燼裡，鄭國鋒焦黑的手指仍死死摳著半片象牙——那上麵刻著謝一揚的名字。

二十輛全新豐田皇冠轎車在液壓平台上緩緩降落，暴露基層夾艙裡整齊碼放的象牙和犀牛角。私運組長“老刀”擦了把汗，對耳麥低吼：“胡蝶，緝私隊到哪了？”

“已經伏貼。”張鐵柱按下衛星電話，“‘胡蝶’確認統統自毀裝配通電，但……”他頓了頓，“此次帶隊的是新任緝私局局長鄭國鋒，背景很硬，周省長打過號召，他油鹽不進。”

謝一揚吐出一口煙，煙霧在探照燈下扭曲成猙獰的鬼影。“讓他們查。”他嘲笑一聲，“液壓夾層啟動了嗎？”

老刀猛地按下節製板紅色按鈕，集裝箱四壁的液壓桿收回嗡鳴，夾層鋼板開端閉合。就在最後一輛豐田沉入暗格的頃刻，集裝箱門被液壓鉗暴力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