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屏上的數字不竭跳動：19.35...19.68...20.02...

“抵押存款如何辦？“銀行職員問他。

張鐵柱點頭：“特約闡發師已經就位，稿子是按我們給的模板寫的。“

“叮——“

“我孃舅在央行，說深生長要試點外彙停業！““剛接到香港朋友電話，外資籌辦大肆買入！““看到冇？阿誰是萬科的操盤手，他們內部目標價30塊！“

趙德柱攥著剛拿到的股東卡，耳朵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他身邊的大媽已經衝動地取出小手絹包著的存摺，顫巍巍地走向櫃檯。

謝一揚回身走向套房內的臨時批示中間。六名買賣員正緊盯著八塊顯現屏，不竭接聽電話並下達指令。牆吊頸掛的巨幅走勢圖上，深生長的K線像一柄利劍直刺雲霄。

1992年3月15日，深圳證券買賣所。

謝一揚閒逛著紅酒杯，目光掃過賬戶餘額——3.2億元。這隻是明麵上的收益。通過離岸公司做的股指期貨空單，纔是真正的大頭。

張鐵柱調出監控畫麵，厚交所大廈露台已經拉起了鑒戒線。幾個黑影站在邊沿處，像是風中搖擺的稻草人。

中午十一點，深生長股價衝破22元，成交量創汗青新高。

趙德柱雙腿發軟，癱坐在塑料椅上。他麵前閃現齣兒子氣憤的臉，另有老伴曉得屋子抵押後的神采。汗水滲入了襯衫，心臟跳得像是衝要出胸腔。

趙德柱終究擠到視窗前，顫抖著遞上全數現金：“買...買深生長！“

趙德柱難堪地把錢塞進內兜，昂首瞥見買賣所外牆吊掛的巨幅紅底白字橫幅——“熱烈慶賀深生長銀行股票上市一週年“。橫幅下方，十幾個穿禮服的事情職員正在分發傳單。

“開端了。“張鐵柱放下衛星電話，機器眼閃動著藍光，“開盤五分鐘，深生長成交量衝破兩千萬。“

“周省長那邊聯絡上了嗎？“他頭也不抬地問。

謝一揚嘴角微揚，硬幣在指間翻飛：“《證券日報》的頭版安排好了？“

......

謝一揚輕笑一聲：“給周省長籌辦的'撫卹基金'呢？“

指令通過加密頻道傳向天下三十七個證券停業部。在接下來的半小時裡，天下各地俄然出現出大量買單，將股價進一步推高到23.4元。

“阿誰趙德柱...就是早上第一個抵押房產的。“機器眼閃動了一下，“他...跳了。留下遺書說對不起兒子。“

謝一揚的筆尖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完美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