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闆，糧食呢？“金大佐開門見山，中文帶著濃厚的東北口音。

“我們測試過了，十噸以下的卡車能夠通過。“金大佐指著遠處幾個冰洞穴，“那邊是失利的測試點。“

就在這時，謝一揚的手機俄然震驚起來。來電顯現是一個北京號碼。

“金大佐，“謝一揚轉向朝鮮軍官，“新義州的廠房籌辦好了嗎？“

配圖是工商職員從空紙箱中“查獲“偽劣產品的照片，奇妙地捕獲到一個日本記者在旁暗笑的刹時。

掛斷電話，謝一揚看向張鐵柱的投影：“告訴《長江日報》，籌辦一篇'民族企業遭外資打壓'的報導，重點襯著任天國如何勾搭工商總局針對我們。“

謝一揚輕笑一聲，走到窗前。武漢的夜空飄著細雨，但他曉得，此時的鴨綠江乾已是零下二十度。

“老闆，工商局的人已經衝破廠區，李明處長髮明瞭我們留下的'禮品'。“

謝一揚走到江邊，細心察看著冰麵環境。鴨綠江在這個季候會結冰，但厚度不均，凡是製止車輛通行。但麵前這段江麵明顯被特彆措置過——朝鮮兵士用木樁和鋼板在冰麵上標記出一條蜿蜒的線路，避開冰層較薄的地區。

電話那頭傳來粗重的呼吸聲，隨後是生硬的中文：“謝老闆，現在不是季候。冰層厚度不敷，卡車會掉進江裡。“

“開端吧。“他簡短地說。

電話那頭，謝一揚的聲音沉著得可駭：“比估計早了兩天。履行'雪原打算'，立即。“

電話那頭的周明遠明顯不吃這套：“老謝，少來這套！總局帶領親身唆使要辦成鐵案，你那些盜窟遊戲機...“

謝一揚眼神一凜。工商查抄能夠對付，但國際媒體的暴光會帶來政治壓力。他敏捷撥通另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立即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語氣：

他取出標有“朝鮮-金“的那部電話，撥通了獨一的聯絡人。

跟著號令下達，張鐵柱批示工人們將設備從集裝箱轉移到特製的雪橇上。這些雪橇底部裝有廣大的滑板，能分離重量，製止壓垮冰麵。每輛雪橇由四名朝鮮兵士用繩索牽引，像拉縴一樣在冰麵上艱钜前行。

電話那頭刹時溫馨了幾秒。

“已經在路上了。“謝一揚掛斷電話，回身對剛進門的秘書命令，“告訴哈爾濱糧庫，立即發三車皮大米到丹東，用'救災物質'的名義申請綠色通道。“

最後一輛雪橇安然到達對岸時，中國一側的邊防哨所重新亮起燈光。探照燈掃過江麵，但為時已晚——統統設備和職員已經消逝在朝鮮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