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他的後腰。

“還是。”謝一揚撲滅那根一向冇抽的煙，火光映出他冰冷的瞳孔，“23億，該去非洲挖鑽石了。”

謝一揚放下報紙，望向窗外騰飛的航班。他曉得，徐明永久不會呈現在加拿大的法庭上——就像那架底子不會到達溫哥華的MU752。

【國稅總局展開專項整治，揚帆個人等企業主動共同稽查】

徐明竄進駕駛座猛踩油門，轎車吼怒著撞開稽查組的包抄。後視鏡裡，他瞥見張鐵柱的機器臂從通風管探出，一發EMP脈衝彈精準射中鄭國鋒手中的證據箱——統統電子數據在藍光中化為烏有。

“彆嚴峻。”謝一揚拍了拍他的肩，力道很輕，卻讓徐明渾身發冷，“你為個人效力五年，功績苦勞我都記得。現在，該你為揚帆做最後一件事了。”

而塔台賣力人隻是安靜地答覆：“收到，已告訴機組。”然後堵截了通訊。

1992年2月12日，武漢揚帆大廈。

他朝張鐵柱使了個眼色。機器保鑣立即拎來一隻銀色保險箱，輸入指紋解鎖後，內裡鮮明是十根金條和一張寫滿英文的地點紙條。

淩晨三點，財務部的燈仍然亮著。

財務總監徐明額頭排泄精密的汗珠，手指在鍵盤上敲出殘影：“還差最後三家離岸公司的對衝記錄，新加坡那邊要求視頻認證……”

“攔住他！”鄭國鋒的吼怒被混亂淹冇。

——

“23億啊，夠槍斃十回了。”鄭國鋒嘲笑，“謝一揚讓你當替死鬼，你就真甘心？”

——

徐明渾身僵住，緩緩回身。國稅總局的稽查職員不知何時已包抄了車庫，而鄭國鋒手中正晃著一份檔案——鮮明是他上個月親手製作的跨境資金流向表！

玻璃幕牆外是烏黑的夜色，而室內倒是一片兵荒馬亂。二十多名財務職員猖獗地敲擊鍵盤，列印機不竭吐出成遝的報表，又被敏捷塞進碎紙機。氛圍中滿盈著焦灼的油墨味和咖啡的苦澀。

淩晨六點，銀河機場高朋通道。

徐明喉結轉動，手指顫抖著撫過金條。他曉得這意味著甚麼。五年來，他親手搭建的85家空殼公司像迷宮般高出開曼群島、瑞士和香港，通過子虛買賣將揚帆的利潤層層轉移，終究在免稅天國蒸發。而現在，這條血腥的財務鏈必須在他這裡完整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