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馬路劈麵，指尖夾著半截燃到絕頂的紅塔山，菸灰被夜風吹散，落在積水的柏油路上，收回“嗤”的一聲輕響。

“我要的未幾。”我放下茶杯，“遐想漢卡華中獨家代理權，外加三年內遐想統統新產品的優先供貨權。”

現在的他，還隻是個在中關村倒騰電腦配件的“個彆戶”。

——香港“特彆渠道”的晶片入口，利潤五五分紅。

“老闆，買電腦？”他語氣平平，眼神卻在我和張鐵柱身上敏捷掃了一遍，終究停在我手腕上的勞力士——那是上週從香港暗盤淘來的二手貨，錶盤上的劃痕恰到好處地彰顯著“發作戶”的身份。

“曉得為甚麼漢卡供不該求嗎？”他指著主控晶片，“這塊MC，全中國隻要我能搞到入口批文。”

夜色如墨，悶熱的氛圍裡裹挾著電子元件和劣質捲菸的異化氣味。

我笑了笑，冇接話，徑直走到櫃檯前，從公文包裡抽出一遝檔案，拍在桌上。

“小謝老闆，就是這兒？”張鐵柱低聲問，缺了半截的小指無認識地摩挲著腰間的軍刺。

分開中關村後，張鐵柱低聲問：“小謝老闆，武鋼的陳廠長真能每月拿出二十噸鋼？”

“矽鋼片的事，你能包管供應？”他開門見山。

我早推測他會這麼問，直接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群眾日報》，翻到經濟版——頭條鮮明是《國度鞭策計算機提高教誨，中小學將試點“微機講堂”》。

張鐵柱把條約塞進防水的牛皮袋裡，貼身藏好。柳傳誌送我們到門口，俄然問了一句：“謝老闆，你到底是做甚麼買賣的？”

柳傳誌昂首，鏡片後的目光警戒而奪目。他手裡正拆解著一塊電路板，桌上散落著焊錫絲和鬆香，角落裡堆著幾台貼著“蘇聯入口”標簽的顯現器。

掛斷電話，我看向遠處垂垂復甦的北都城。

——每月分外供應二十噸特種鋼，換遐想將來三年新產品的優先采購權。

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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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殺招，還在前麵。

夜風掠過院牆，吹得晾衣繩上的電路板“嘩啦”作響。柳傳誌盯著我看了幾秒，俄然伸手從桌下摸出一台遐想式漢卡，拆開外殼，暴露內裡密密麻麻的整合電路。

“武鋼的冷軋矽鋼片？”他昂首，語氣終究有了顛簸，“這東西現在天下缺貨，你從哪兒搞到的？”

“年青人，胃口不小啊。”他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鏡片，“遐想漢卡現在供不該求，北京這邊都排到三個月後了，憑甚麼給你華中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