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覆他，貨輪已從仰光動身。”謝一揚回身走向保險櫃，取出一枚印著克格勃徽章的鋼印，“讓坤沙在坦克艙裡塞兩具穿蘇軍禮服的屍身，要燒焦的。”

1991年10月11日，深夜，揚帆大廈地下三層。

謝一揚的指尖劃過全息投影，暗網介麵上跳動著加密競拍資訊——【T-80主戰坦克（殘骸），附原廠圖紙與發動機技術參數，起拍價：5000萬美圓】。螢幕右下角的倒計時顯現，間隔拍賣結束還剩23分鐘，而當前最高出價已飆升至1.02億。

10月13日，伊朗邊疆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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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之鷹的代理人哈桑用匕首刮開裝甲漆層，神采驟變：“這不是T-80！它的負重輪——”

窗外電閃雷鳴，暴雨滂湃而下。東湖深處，一艘鏽跡斑斑的模型坦克緩緩沉入淤泥，炮管上“Made in USSR”的鋼印在雨水中垂垂恍惚。

“滴——”加密通訊器俄然響起。緬甸軍閥坤沙的副官在螢幕那頭暴露金牙：“謝老闆，59式坦克籌辦好了，但蘇聯銘牌焊歪了。”

“因為這是蘇聯特供版！”戴頭套的“工程師”厲聲打斷，用心操著帶雲南口音的英語，“你要看發動機？這裡！”他猛地翻開艙蓋，一股焦糊味劈麵而來。駕駛艙內，兩具“屍身”的蘇軍胸牌在高溫中變形，身邊散落著捏造的切爾諾貝利輻射檢測陳述。

“老闆，伊拉克和伊朗的代理人都加了三次價。”張鐵柱的機器眼閃動著數據流，“但敘利亞代表要求驗貨。”

謝一揚輕笑一聲，將杯中紅酒一飲而儘。玻璃杯底映出他眼底的寒光：“奉告他們，貨色在緬甸克欽邦軍事堆棧，支撐‘驗屍不驗貨’。”他敲了敲鍵盤，投影切換成一段視頻：鏽蝕的坦克履帶上模糊可見俄文編號，炮塔裂縫處卻透出詭異的金屬光芒——那是他命人用砂紙打磨後噴塗的仿舊漆。

沙暴裹挾著黃沙拍打在59式坦克的綠色裝甲上——切當地說，是刷了戈壁迷彩的59式。謝一揚的“技術團隊”早已將炮管口徑數據竄改，焊接的爆炸反應裝甲裡填滿了修建泡沫。

“用火箭筒轟掉半邊炮塔，誰還看銘牌？”謝一揚不耐煩地揮手，“記著，交貨時讓‘技術參謀’全程戴頭套，一句俄語都不準說！”

“調虎離山。”謝一揚嘲笑，敏捷啟動備用辦事器。幾近同時，暗網談天框裡彈出戈壁之鷹的留言：【48小時內托付，不然定金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