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的手指開端抽搐式敲擊，彆的兩個黑客也被注射藥物喚醒。三十秒後，第一塊螢幕上跳出國際刑警的徽標，進度條像嗜血的蜈蚣般啃食防火牆。

阿卜杜勒瞥見賬頁上阿誰紅色箭頭標記——指向1991年2月28日的買賣記錄，備註欄鮮明寫著“327國債平倉利潤“。他不懂金融，但曉得能讓國際雇傭兵猖獗的東西，絕對比黃金還值錢。

“下個月的人大常委會...“周明遠終究突破沉默，聲音乾澀得像戈壁裡的風，“我會提名你當財經委員會委員。“

全息投影俄然閃動起來，一段加密頻道強行切入。畫麵裡是個戴骷髏麵巾的壯漢，背景音中模糊能聞聲阿拉伯語的謾罵聲。

答覆他們的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漁船底艙預先安設的火藥將船體撕成兩截，烈焰映紅了半個海麵。當救濟隊趕到時，隻找到幾片印著阿拉伯筆墨的救生衣殘片——那是謝一揚從也門可駭分子據點順來的道具。

阿卜杜勒的AK-47槍管已經發燙。他背靠混凝土牆喘氣，耳邊是部下此起彼伏的慘叫。三小時前，一隊設備精美的雇傭兵突襲了他的據點，那些人戴著奇特的機器臂，槍彈像長了眼睛般精準。

“找到你了。“電子分解音重新頂傳來。哈桑最後的視野裡，是張鐵柱那閃著紅光的機器眼，以及遠處海麵上正在靠近的國際刑警巡查艇。

窗外，長江的濁浪淹冇了最後一縷月光。在印度洋1527米深的海底，巴林銀行的帳本正緩緩沉入永久的暗中。

“科瓦爾斯基到哪了？“謝一揚的聲音比液氮還冷。

“老闆，幽靈和談被觸發了。“張鐵柱的機器眼投射出全息輿圖，七個紅點從波斯灣一向延長到倫敦金融城，“黑鷹號上裝著巴林銀行1990年全數離岸買賣記錄，包含我們通過開曼群島轉移的327國債紅利。“

謝一揚的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他舉起酒杯，與玻璃上倒映的周明遠虛碰：“為了國度金融安然。“

謝一揚悄悄搖擺著紅酒杯，虎魄色的液體在月光下像凝固的血：“索馬裡海盜與國際可駭構造的勾搭，確切令人痛心。“

謝一揚的皮鞋踩過波斯地毯，在落地窗前俯瞰長江。身後電視裡，BBC正在報導索馬裡海疆的“可駭攻擊“：“...專家闡發此次事件與基地構造融資收集有關...“

三小時後，武漢揚帆大廈頂層。

謝一揚站在改裝漁船的船麵上，鹹腥的海風裹挾著柴油味劈麵而來。張鐵柱的機器臂正將最後一個金屬箱沉入海底，箱體上巴林銀行的徽標在探照燈下泛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