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揚俄然笑了。這個老狐狸，公然留了背工。他轉向嘗試室角落的保險櫃，輸入林傳授的生日暗碼。櫃門滑開，內裡悄悄躺著一支鋼筆和半塊電路板。

“三天後，第二批T-80火控體係送到。“謝一揚說完便堵截通訊。

金少將回身望向大海。遠處，五艘假裝成漁船的貨輪正緩緩駛入港口，船麵上晾曬的魚網下，模糊可見印著“TEL“字樣的木箱。

傳真機俄然又響起來。謝一揚撕下紙張，瞳孔突然收縮——林振華傳授在斯坦福大學的訪學照片，胸口彆著美國國旗徽章。照片後背用鋼筆寫著：“科學無版圖，但科學家有。——林振華“

平板電腦裡的謝一揚微微點頭。畫麵切換成飛行線路圖，紅色虛線從元山港延長到中國丹東，再經陸路轉運武漢。

全息投影燃燒時，一塊齒輪從破裂的懷錶裡滾出來，停在謝一揚腳邊。上麵刻著的西裡爾字母在暗影中閃動，像林傳授未瞑目標眼睛。

“滅亡時候淩晨3點15分，死因心肌堵塞。“機器保鑣的電輔音毫無波瀾，“但法醫發明他左手知名指指甲縫裡有針孔陳跡。“

機器保鑣的電子眼掃描到關頭資訊：“CIA已監控林傳授兩週，今早他進入帕羅奧圖病院後再未出來。“

“喀山大學1985級...“謝一揚喃喃自語，俄然將懷錶砸向牆壁。齒輪和彈簧在波斯地毯上彈跳，像場微型爆炸。

鹹腥的海風裹挾著柴油味，金少將踩著軍靴走過船埠。集裝箱裂縫間偶爾閃過持槍兵士的身影，像一群暗藏的獵豹。

“長江號“貨輪拖著紅色浪花，船身的“大連遠洋漁業“字樣在驕陽下泛著子虛的光芒。船長室雷達俄然收回刺耳警報，五個紅點正從西北方緩慢逼近。

“啟動'北極星打算'。“謝一揚扯鬆領帶，喉結上的傷疤在晨光中泛青，“告訴朝鮮群眾軍第927軍隊，用T-80坦克技術換他們的私運通道。“

謝一揚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捏著半塊燒焦的電路板。這是林傳授鋼筆裡搶救出來的獨一殘片，上麵的俄文編碼模糊可辨——“KGB 1987“。

“清空嘗試室，啟動B打算。“謝一揚踩過碎玻璃，皮鞋底沾著林傳授最後的研討心血，“讓丹東的貨船立即動身。“

“第幾次失利了？“謝一揚抓起嘗試記錄本。

當第一隊海警跳上船麵時，老船長按下紅色按鈕。貨艙裡的三十噸光刻膠早已異化了白磷，現在發作出刺眼的火光。海警們驚駭地看到，這艘船像被巨獸咬住般，從中間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