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他對著燃燒的紙灰輕語，“該去會會何鴻燊了。“

謝一揚抬手打斷他。舷窗外，一架印著大衛之星徽章的波音747正在滑行，而跑道上俄然呈現五輛玄色奔馳，呈包抄態勢向私家飛機駛來。

謝一揚抿了口咖啡，苦澀在舌尖伸展。三個月前埋下的種子，終究在這片金融膏壤上結出帶血的果實。他望向窗外，巴林銀行門口擠滿了舉著抗議牌的賦閒員工，有人正用油漆在石獅雕像上噴塗“殺人凶手“。

“不，是國際清理銀行的人。“張鐵柱的兵器體係主動啟用，“他們帶著歐洲拘繫令。“

“老闆，剛收到的加密檔案。“張鐵柱遞來平板，螢幕上是段恍惚的監控錄相——中紀委檔案室裡，劉國棟正將一疊檔案塞進碎紙機，此中幾頁模糊可見“周明遠“和“327貼息“字樣。

“87%，淨賺23.6億。“機器臂展開全息投影，錯綜龐大的資金流向圖中，數十條紅線會聚到開曼群島的殼公司，“剩下13%被法國央行臨時解凍，正在通過羅斯柴爾德家屬疏浚。“

火光照亮舷窗，映出謝一揚眼底的寒意。這場始於327國債的金融謾罵，終將以巴林銀行的停業為祭品，將無數人拖入深淵。而真正的巫師，現在正遨遊在九霄雲外，俯瞰本身親手製造的災害。

謝一揚俄然大笑。他抓起衛星電話撥通瑞士號碼：“漢斯，把我存在你們銀行的蘇聯坦克圖紙影印三份，一份寄給《衛報》，一份給中紀委劉國棟處長，另有一份......“他瞥了眼顫抖的機器臂，“送給何鴻燊當生日禮品。“

話音未落，磁帶“嘭“地爆出一團藍火，燒焦的塑料味刹時滿盈全部房間。劉國棟攥緊拳頭，三天來這已經是第七份自毀的關頭證據。

“尼克·裡森認罪了嗎？“謝一揚翻開報紙內頁，那邊有張被銬上手銬的年青買賣員照片——這個替罪羊恐怕至今都不曉得，真正擊垮巴林銀行的不是他在新加坡的違規操縱，而是來自中國江城的一串歹意代碼。

北京，中紀委第七監察室。

謝一揚按下打火機，火苗映亮他嘴角的嘲笑。窗玻璃倒映出身後的及時行情螢幕，德國十年期國債收益率曲線正閃現詭異的絕壁式下跌——這恰是他三個月前通過巴林銀行埋下的“金融炸彈“。

謝一揚靠在真皮座椅上，手中平板顯現著環球金融市場及時數據。巴林銀行停業激發的連鎖反應正在發酵：日經指數暴跌8%，道瓊斯產業均勻指數期貨觸發熔斷，香港恒生指數開盤即跳水150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