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殺人要誅心,獲咎趙誌強的人,了局必定是慘烈的……
黃老邪一聽頓時蔫吧了。
趙誌強可不吃這一套:“這是俺娶媳婦時候用的,等你嫂子過門那天再說。”
白小蘭毫不躊躇的把手上烙花款的戒指拿下來,細心的調劑了鬆緊,套在了小姑子手上。
像白小蘭從十五六歲情竇初開,就圍著趙誌強打轉,每天強子哥強子哥的喊著,大一點兒了就來家裡幫著李桂蘭乾活,屋裡外頭都上手。
趙誌強領著村裡十幾個年青人,在西屋裡搗鼓灌音機,歡暢了跟著嚎幾嗓子,扭一扭,蹦個迪,表情老美了。
“哥,你把那大彩電翻開給俺們看個奇怪唄?”肖主任家的兒子肖關東指著炕梢放著的紙箱發起道。
“他那些錢就是來路不正,一查一個準。”黃老邪放了半輩子高利貸,才成了萬元戶。
走到內裡唸叨著電視裡的台詞,哼著電視裡都主題歌,那股高興勁跟看電影、趕大集差不了多少。
等諸位鄉親走了,睡眼惺忪的李桂蘭還得跳下熱炕,掃地清算衛生,光是瓜子皮就能掃出去兩簸箕。
“給我們見地見地唄!”
看看他這媳婦,有好的,都先給婆婆,這麼處著,有衝突纔怪。
在當時的鄉村吵嘴電視機一個村就一兩台,彩電更是罕見,縣城裡也冇幾家有的。
等人群散了。
趙誌強看著老孃衝動的抹眼淚,內心也非常安撫。
他要把最好的,都留給白小蘭。
黃老邪天然明白了侄子的意義,就算開拖遝機,你不還得加點柴油麼,求人辦事,不成能空著爪子去。
倒是趙老蔫看著這奇怪物好,從早到晚開著電視,冇節目標時候,看著電視裡的雪花點兒,都傻樂半天。
總感受這麼甜美的日子像偷來的,幸運的找不著北了……
看著爹孃手上的金金飾,立馬就開口要。
“哥,我也要金戒指,金手鐲!”趙瑩本都趴炕頭睡著了,聽著他們說話又醒了。
“強子哥,我想把你買的阿誰大金鐲子給你媽戴。”白小蘭依偎在他懷裡小聲跟他商討著。
“但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傳聞開春縣長要換屆,我一個老下級說不定能上,我得利用力兒啊……”黃虔誠說到這裡,手指有節拍的敲打著桌麵。
“對呀,強子哥,看帶色的電視多帶勁。”
他一狠心把一千塊錢拍在了桌子上說到。
黃老邪和侄子黃虔誠坐在炕頭,兩人聊著天,喝著酒,說著趙誌強比來的意向,闡發著如何搞臭這個街溜子。
難怪老話說,伉儷是原配的,兒子是親生的,還真是這麼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