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想了想才說道,“如許大姐,你先彆急,你去幫我去打盆涼水出去,我先給他敷敷,對了,屋裡有冇有之前釀的酒液,就是冇摻過水的,也拿點過來,先給他體溫降下去再說。”
蘇三春用手探了下蘇承文的體溫,感覺不燙手了這才鬆了口氣,“那我先回屋了,等天亮瞭如果承文還是不可,我就去請人過來看看,不然送他去鄉裡的衛生所。”
安清愣了愣,低頭看去才發明蘇承文還是閉著眼,隻是嘴裡輕聲咕噥著。
“……”安清眼圈一熱,差點落淚。
不說也罷!
而這時候,上屋那邊還一向冇完冇了的鬨著,聽蘇三春說蘇高遠不曉得聽誰說了啥又氣的砸了很多東西,安清瞅著門縫邊聽到上屋那邊牛巧雲和蘇夏嬌一向咧咧痛罵,倒是丁蘭和蘇承斌兩口兒冇見有聲音。
安清也不敢用太多,怕酒液傷了皮膚,以是隻是擦拭了幾次感受著蘇承文的身材不是那麼燙手了,就改成了用涼水擦,額頭的帕子隔一小會就浸一次水,重新換上。
蘇承文早上醒來的時候,安清趴在床頭睡著,長髮散開來擋住了小半個臉,讓她看起來更加嬌小,蘇承文也是第一次發明,他這小媳婦的皮膚真白,麵龐上少了之前上學時的紅潤,白的有點滲人,而她即便睡著了,眉頭也是悄悄攏著看著睡的不是很安穩。
安清趕緊攔著,從蘇家到衛生所走路得將近兩個小時,更何況這大半夜山路難走,時候就更長了。
蘇承文性子冷,有甚麼向來不會放下臉子開口說出來,而她當時候感覺委曲性子又嬌氣,每次受了氣被冤枉了也下認識總感覺蘇承文應當信賴她,以是向來不開口解釋,乃至於兩人之間的乾係一天不如一天,到了厥後因為一個曲解變成了形同陌路。
實在現在想想,上輩子的事情固然蘇家人的啟事居多,蘇承文的偏幫也讓她難過,但是她又何嘗冇錯?
安清伸手掰開他的手指,拉拉被子擋住他手,正想起家去倒水卻不想蘇承文伸手一把把她拉了返來。
“有有有,我這就去,你先看著他。”蘇三春這纔想起方纔何成笑說安清她年老是走方大夫的事情,一下子就跟找到主的魂兒樣,應了聲趕緊就回身跑出了屋子,不一會就端著水盆子和一小罈子酒液趕了出去。
看著燒的迷含混糊的蘇承文,安清輕歎口氣,伸手拉過被子給他蓋著,這才垂著眼打量起睡著的男人。
“對不起…安清…對不起…”
也冇多理睬,安清直接讓蘇三春幫手把門窗關嚴實免得冷風透出去,這才脫了蘇承文的上衣,用涼水擰了帕子敷在他額頭上,另一邊拿著帕子弄濕了給他擦了身上,然後才蘸著那些高濃度的酒液擦拭著他的掌心、腋窩和脖頸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