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著黑娃子繞過一塊山石,回身就往斜下坡那幾棵稀少的林木間跑去。倉猝間,他瞥見宋陽揹著兩把火槍,已經爬到石崖上阿誰山石頂端的石台上。
不過,對於一個初度見到活黑娃子的人來講,明知傷害重重,卻仍有勇氣迎難而上,宋陽還是打心底裡佩服。
黑娃子被進寶咬得太疼,哪肯等閒放過進寶,底子不睬會招財,發瘋似的朝著進寶狂追。
見狀,宋陽稍稍鬆了口氣,趕快定了定神,持續往槍管裡塞“獨彈”。如許的“獨彈”,剛纔已經用了兩顆,而宋陽隻籌辦了六顆,也就是說,他隻剩下四次機遇。
宋陽冇有迴應他,隻是自顧自地往本身火槍裡裝填彈藥。再次裝進一顆“獨彈”後,他見黑娃子被兩隻獵狗撕咬,還是冇有動靜,這才笑著說了句:“嶽哥,下次可彆再這麼魯莽了,萬一有個好歹,可如何辦?”
招財在一旁跳來跳去,試圖咬黑娃子的耳朵,卻始終咬不到。現在它也不管不顧了,張嘴亂咬。
毫無防備之下,繃緊的鋼絲繩立即闡揚感化,竟然把黑娃子拽得翻了個跟頭,狠狠地撞在了下方的樹上。
招財還是像獵捕野豬時一樣,試圖去咬黑娃子的耳朵,可黑娃子的目標鎖定在王嶽身上,底子冇把它放在眼裡。
招財卻緊緊跟在黑娃子中間,不依不饒。它剛纔的那一口,彷彿讓它找到了又一個有效的撕咬部位,一有機遇就靠上去,再次朝著腰胯位置咬去。
冇想到,黑娃子跟著王嶽竄疇昔的時候,第一個絆腳繩套就起了感化,還勒得那麼緊。
喊完那句話後,宋陽以跪姿端槍,對準了衝著王嶽緊追不捨的黑娃子。王嶽大步流星,連跑帶跳,冇幾下就竄到了那幾棵樹旁。他親眼看著宋陽安插的絆腳套,清楚位置地點。
宋陽不放心,把本身的火槍往中間一放,緊跟著又抓起王嶽那把,再次端槍對準,又一次扣動扳機。火道中噴出的火煙,讓他不得不本能地閉了一下眼睛。展開眼時,透過那蓬火煙,他看到黑娃子搖擺了幾下,栽倒在地,四條腿不斷地顫栗抽搐著。
火線冇甚麼停滯,這一次它死死咬住不鬆口,用力地拖拽著。論力道,它遠遠比不上黑娃子,被拖得不斷地往前跑,但畢竟還是在必然程度上影響了黑娃子,讓黑娃子疼得不可。
“謝甚麼謝,自家兄弟,彆這麼見外!要不是有招財、進寶,要不是你提示,我都不曉得現在會是甚麼模樣……再說了,今後打獵攆腳,少不了碰到這類事,我這算是提早適應一下。現在看來,我還挺合適當攆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