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兩瓶,玉泉酒給我來10瓶,生果糖來3斤,桃酥要10包,蔘茸煙和大前門各一條,桃罐頭來10瓶,茉莉花茶3包,餅乾10包,麥乳精3罐,就這些吧。”
週二蛋聞言,調轉了拖遝機,穩穩將之停在了供銷社旁的冷巷子裡,笑道:“你去買吧,我在這等你。”
長達六個小時的綠皮車一結束,李華麟下了車,就看到火車站外已經等候的拖遝機。
李華麟表示售貨員把東西打包,他拿著錢包來到收款台,遵循訂單上的標價,把錢和各種票證取出,塞進了收款台的視窗。
以往每次來農場,李華麟都會買上一些禮品,有給方建軍的,有給土坯房內鄰居的,也有給周大頭的。
“誒,好嘞。”
“第一屆的高考,冇你想的那麼難,我能考上,純屬瞎貓碰死耗子。”
直到遠遠瞥見一家紅底白字的大牌匾,便拍了拍駕駛室的玻璃:“老哥,咱去趟那邊的供銷社,我買點東西。”
“冇體例,我此次接寄父走,今後就不會再來農場了,臨走了,天然要給那些老鄰居籌辦點禮品。”
週二蛋接過濱海煙,冇捨得拆包,隻是隔著包裝紙聞了聞就揣進懷裡,號召李華麟上拖遝機。
現在雖說接周衛國回城,今後能夠都不會來農場了,但誰又能包管其彆人昭雪了,今後會遇不到呢?
拖遝機司機是個皮膚烏黑的渾厚小夥,是周兵的堂弟,叫週二蛋,比李華麟年事大。
“我的天,我說大兄弟,你咋買這麼多東西啊?”
但看到李華麟對代價並冇有貳言,便把訂單掐在夾子上,又把夾子掛在半空的繩索上。
“哎呀呀,都是親戚,你這麼客氣乾啥。”
售貨員細心對比著訂單,把打包的物件查對,遂笑著對李華麟道:“這位同道,東西太多你拿不了,我讓員工幫你送到門口吧。”
售貨員買賣東西也是看人下菜碟,如果穿的破襤褸爛的進供銷社,她很大程度上是不肯意理睬的,就算理睬了,也是愛搭不睬的。
可如果拿著公文包,胸前彆鋼筆,手腕戴腕錶的,彆管他是穿短袖長袖,長褲短褲,那必須笑容相迎。
李華麟點了點頭,順手拎起糕點和糖果,目視一名穿戴懶漢背心的中年人,過來拎著菸酒等物件跟在身後。
李華麟一走進供銷社,手中的公文包,手腕上的魔都表,胸前的金星鋼筆,無不給他貼上了大大的標簽:
“兄弟,你買的東西太多了,路上能夠不承平,如果有人敢扒車,你就崩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