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勾唇一笑,在葉薰淺額頭上悄悄一吻,兩人用過早膳,便走出門去,不料葉賢、秋奕彤都已經在與畫意軒相連的會客堂中等待多時了。
此去一彆,凶多吉少,哪怕從秋奕彤那邊體味到很多關於禁地的事情也竄改不了這是他第一次探入冰火兩重天的究竟,通往烈焰寒池的路途,凶惡重重,詭異莫測,曆代將斑斕神功修習至極高境地的月族神女也未曾到達過那最中間之處,更何況是身為外人的他?
葉賢理所當然地輕哼一聲,那模樣和神采,清楚就是不買賬,但是,在老婆的“威壓”下,貳心不甘情不肯地接管了祁玥的敬茶,然後在內心給本身找台階下:本城主諒解他了,就看在筱筱對淺淺這麼好的份兒上!
“好了,時候快到了,走吧。”秋奕彤挽著葉賢的手,緩緩站起,她眸光穿過窗外,直抵那略顯灰濛的天空,輕聲一歎。
葉薰淺從昨日和祁玥相見開端,就冇有再見過他們,此時和敬愛的男人手挽動手,麵對她此生最敬愛的父王、母妃,竟然感覺有些不美意義,很有一種出嫁女兒帶著夫君回門的感受。
祁玥的態度立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竄改,在這件事情上,他的確食言了,孤負了她的信賴。
“該說的、該交代的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很明白了,以是也就不再反覆一遍了。”
在這一天之前,他們曾想過無數次麵對冰火兩重天時的表情,或難過、或痛苦、或悲傷……卻獨獨冇有想到,唯有安靜才氣最大程度的解釋他們現在的表情。
“還說冇有!”祁玥不惱不怒,溫溫潤潤的嗓音裡透著一絲寵溺,“是誰千裡迢迢跑到雪月山,弄得如此蕉萃的?”
過了好一會兒,秋奕彤才向葉薰淺招手,葉薰淺扭頭,與祁玥目光交彙,兩人情意相通,一同向前。
祁玥點了點頭,秋奕彤口中所說的另一個入口,任何人都能夠從那邊進入冰火兩重天,隻是幾千年積威,現在敢踏入此中的人已然寥寥無幾。
葉薰淺瞻仰著灰紅色的蒼穹,任憑萬千雨絲打濕她的臉龐,彷彿要依托夏季裡那凜冽的朔風和酷寒的冰雨來澆滅心中那股難言的傷痛。
葉賢跟在老婆身邊,形影不離,現在他的寶貝乖女兒也成了彆人家的了,他所具有的便是本身的老婆。
披風被雨水浸濕,濕冷而沉重,像是要把她削瘦的肩膀完整壓垮。
葉薰淺聽罷神采變了變,死死地握住祁玥的手,祁玥感遭到她手心沁出的絲絲細汗,心中迷惑更甚,不過是把個脈,至於如許嚴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