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砰的一聲巨響，肖遠航的內心就是一顫，陶永強坐的那側瞭望窗玻璃被一塊飛石擊碎，碎玻璃碴子濺了他一身，嚇得他當即站了起來，然後向列車外望去，內裡很黑，看不到甚麼，但是聽到了一群小孩的喝彩聲，明顯這塊石頭是這群小孩扔的！

助理值班員是車站批示發車的職員，整天與運轉車長打交道，和陶永強很熟諳，固然規章規定守車除添乘查抄職員、憑調劑號令鐵路內部職員趕赴現場搶險的職員、以及鐵路沿線職工家眷救治和采購餬口用品外，一概不得乘座守車，但是，鐵路內部職員扼守車當作了一種內部的福利，因為乘坐守車不消耗錢買車票，普通有事外出的時候都坐守車，當然，必須征得運轉車長的同意，如果運轉車長不讓你坐也乾瞪眼冇體例。

“好的！”陶永強承諾了一聲，帶著肖遠航下了守車，看看剛纔插在尾部的紅旗已經拔了下去，尾部的脫軌器也已經裁撤了。來到列車運轉方向的左邊，指著遠方的9道綠sè的解纜號說：“小肖，你看，9道的信號已經好了，一會兒助理值班給我們發車唆使信號後，我們就給司機顯現綠sè的解纜信號，機車看到我們給的解纜信號後，會鳴笛一長聲，表示要開車了，這時候我們上車就行了。

陶永強說：“趙大車，第一站甩掛功課是龍鎮站，甩3車煤。”

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守車裡冇有燈，很黑。陶永強指導著肖遠航拿出酸電池，點亮了列車尾燈，然後拿動手信號燈照著風表，指導肖遠航如果看列車製動實驗。

助理值班員的麵子陶永強當然得給，吸了一口煙吐出來以後說：“行啊，讓他們上去坐著吧，歸正也不遠，兩站地就到了。”

助理值班送的人一共是兩男三女，看模樣是一家五口人，因為守車裡就四個坐位，陶永強和肖遠航兩得坐瞭望窗處的兩個坐位，他們五人隻能坐前後部的兩個坐位，其他的三個要麼坐在地上，要麼就得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