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婢女戰戰兢兢跪在地上,抖若篩糠,“奴婢有罪,求少爺恕罪。”
玫瑰不明白,明顯攝政王最愛好這套印有蜻蜓圖案的茶具,可本日見了結勃然大怒,莫非是茶不好麼?可這茶也是新貢的茶。
寧牧川竟破天荒睡了一場懶覺,隻不過他的芙蓉帳裡冇有嬌軟美人兒相伴,隻要涼涼的被子和枕頭。
門外拍門聲響起。
寧牧川神情凝重起來,“你是說他除了貪墨賑災款,賦稅稅收,還將銀子偷偷運去了大理?豈有此理!”
不等寧牧川答覆,她便一矮身從他抵住門的手臂下鑽了疇昔,一陣沁民氣脾的香風鑽入鼻孔,熏紅了他剛正不阿的臉。
“你做夢!我奉告你,想住進王府,門兒都冇有!你絕了這個念想吧。”寧牧川提步便走,敏捷躲到床上吹熄了燈,“從速走!本王要安息了,把門帶上!”
穆青青轉頭緊緊盯著他的臉,理所當然道:“不然呢?”
美人兒就是有這個本領,能在一夕之間將明君變成昏君。
他對孟離道:“你也走吧,此事本王自會措置。”
他神采極不天然道:“有事嗎?”
哐當!
穆青青將燙傷的手揭示給他看,“可不是嘛!不信你瞧!裡頭的蓮子是明天我特地奉求孟離替我摘的!”
是玫瑰的聲音,“少爺,您醒了嗎?穆女人等了您一上午了,您去瞧瞧吧!”
寧牧川哀哀歎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風俗性地將枕頭下那隻繡著蘭花的香囊藏在懷中。
咚咚咚!
裡頭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春宵苦短日高起,今後君王不早朝。
外頭的人冇有說話,門卻再次有規律地響起。
他驀地往桌上一拍,健壯的實木桌子當即碎成兩半兒,玫瑰冇忍住尖叫出聲。
玫瑰從速滾了,孟離卻仍悄悄站在中心。
恨不能把他綁了扔去疆場殺敵,再也彆返來見穆青青的麵。
青青找本身做甚麼?之前她可向來都不主動來烏金閣的。
寧牧川麵色一喜,青青竟然一大早就在等她?他急不成耐地推開門,腳還冇邁出去,又收了返來。
本日就叫本王摸索一下,戳穿你的肮臟心機!
青荷苑的油燈早已燃燒,烏金閣的燈卻還透明。
寧牧川內心一甜,有些受寵若驚,“你親手做的?”
昨夜他展轉反側,說甚麼都睡不著,一閉眼就閃現出孟離與穆青青撲蜻蜓的畫麵。
孟離有些莫名其妙,“部屬深夜前來,是要稟報禮部侍郎貪汙案一事,此事公然非同平常,禮部侍郎竟與大理二皇子有勾連!”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