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天祿閉上了眸子,心道,此人留不得了。
臉頰當即高高腫起,印出一道竹片的表麵,血絲從嘴角排泄。周芙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用怨毒的目光盯著陳嬤嬤。
做這件事情並冇有揹著小憐,是以小憐站在一旁獵奇道:“王妃,您要這麼多銀錢做甚麼?”
婆子拖著她疲軟有力的身子出了門,鞋子掉了,柔滑的玉足與粗糙的地板摩擦,拖拽出一線血跡。
溫天祿高大的身軀微微搖擺,哐噹一聲,砸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臉上最後一絲赤色也被抽走。
溫天祿聞言一愣,“如何能夠?前次您不是說我的無後之症若好好保養,或許另有轉機嗎?”
王妃與側妃忐忑地坐鄙人首,看著神采凝重的趙大人,病情彷彿過於嚴峻,趙大人臉上皺紋的溝壑更加深了。
“十年……”溫天祿無助地喃喃,他才二十五歲啊!
青藤苑裡稍值錢些的東西,都被變賣成了銀子。
“來人!將周芙拉下去,重責五十板子,找小我伢子發賣了!”
幾個婆子衝上來,將周芙手臂反綁,周芙猖獗掙紮,不甘心腸威脅道:“我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令媛,若爹爹曉得了,可冇有你的好果子吃!”
一聲嗤笑響起,“本王的命都冇了,還管你甚麼丞相府令媛做甚麼?大不了就一塊兒死。給我掌嘴,打得她說不出話來為止!”
“你的意義是,我昨夜腹痛難忍,是因為又吃下了毒性深重的藥嗎?”溫天祿的手微微顫栗。
天不怕地不怕的八王爺也不由嚴峻起來。
一道陰鷙的目光落在周芙身上,似被這眼神淩遲普通,她癱倒在地,雙腳軟了。
陰沉的眸光盯著她,溫天祿咬牙切齒,“你給我下毒時,可曾念過一絲情分?來人!”
倒不是怕他的身份,而是怕死。
周芙花容失容,淒然一笑道:“王爺,您當真不肯再顧念你我之間的情分嗎?”
難以置通道:“此毒無藥可解嗎?”
“滾!”他討厭地將周芙推開,死死盯著穆青青的臉,殺氣從他身上排泄,“趙大人,勞煩您查驗一下本王吃過的食品。”
“小憐,如果我不待在王府了,你情願陪著我嗎?”穆青青抓住小憐的肩膀,正色道。
但見趙大人神采惶恐道:“微臣說的不但僅是這件事。”
溫天祿深深看了她一眼,鬆口道:“那便依你吧,趙太醫,費事您替她診治。治好以後再叫她幽居後院庵堂,賜每日掌嘴十下!”
陳嬤嬤一顫抖,將手中的竹片狠狠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