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芙麵露難色，“八王爺還能有後嗎？”

但是葉謀士卻像被人縫住了嘴，咬緊牙關，隻衝著她淺笑，周芙即便再癡頑，也明白了他的意義。

憂色垂垂從臉上褪去，周芙沉著道：“你有甚麼難處大能夠奉告我，我必然極力滿足你。”

葉謀士打單半天，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一鼓掌道：“這事也簡樸！隻要你給八王爺生個孩子，他天然會轉意轉意，待你千好萬好。”

蘭亭苑門前蕭瑟，再冇有男仆人的踏足。

“親生孩子……”周芙不住低聲喃喃。

滾燙的湯汁灌進胃裡，暖洋洋的，攪亂了他的一池春水。

緊緊掐住葉謀士的手垂垂鬆開，她不再掙紮，任由葉謀士脫手動腳。

穆青青在心中嘲笑，上一世溫天祿在她臉頰燙傷後不聞不問，任由傷口腐臭化膿，毀了麵貌，這一世，她不過是將那些拜他所賜的痛苦十足還歸去罷了。

直至穆青青分開，他仍站在原地，癡癡望著她的背影。

“不！我不聽！”周芙捂住耳朵，淚珠大顆大顆地掉落，“你是騙子，騙子！”

“你另有臉喝羊雜湯？”一道暗影打下來，將穆青青覆蓋此中，傷勢未愈的臉上肌肉抽動，似是肝火滔天。

周芙孤零零地坐在花架下一張石凳上，茶早涼透了，她卻渾然不覺，仍端起茶往口中灌。

溫天祿愣愣望著她入迷，竟鬼神神差地伸開了嘴。

他走上前，端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多麼楚楚不幸的一張臉，隻可惜風騷多了些，賢能淑德少了些，不敷端莊，當不得正妻，隻能做個妾。”

她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香氣四溢的豬大腸放入口中，“哼，這群傢夥真是冇目光，依我說鮑魚海蔘那裡及得上豬大腸甘旨！再來上一口羊雜湯，直接美得昇仙。”

想起穆青青那張女菩薩般溫和又崇高的臉，周芙竟破天荒地自大起來。

蜘蛛臨時收起了毒牙，搖擺著色采斑斕的身軀，用蛛網折射陽光以勾引蟲豸，勾引的聲音幽幽傳來，“宋真宗時，劉妃與內監郭槐同謀，用狸貓換下了李宸妃誕下的孩子。”

他的手臂如蛛網般，將她死死監禁，轉動不得。

一陣癲狂以後，周芙忽愣住了手上的行動，抓住拯救稻草似的緊緊抓住了葉謀士的胳膊，“你是爹爹最倚重的人，道法成就高深，你必然有體例的對不對？”

“不然你覺得是誰？”他緩緩靠近她，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斷唸吧，你毀了八王爺的臉，他永久都不會再來見你了。”

花是如此，人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