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怔,她倒是人如其名,眸含春水,麵若桃花,腰肢嬌媚,生得同虞美人普通素淨,乃至更勝一籌。
“娘娘,這女奴瞧著便不循分,若送進了攝政王府,定會給攝政王帶來無窮無儘的費事,不如將她罰入辛者庫!”
穆青青看著一地湯汁墮入深思,這東西是紅玉送來的,莫非紅玉也恨八王爺入骨?
皇後在打量她,海棠也在打量她,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兒,眼裡垂垂升起一抹妒色。
溫天祿聞言氣得直翻白眼兒,伸手將那罐子虎鞭湯掃落,熱湯撒了一地,猶自死不瞑目地瞪著穆青青,似是要將對方大卸八塊。
厥後嫁進王府,八爺也一向忙於秦樓楚館,再加上她不肯與他圓房,二人的情分更加陋劣,故而八爺也未曾花心機替她購置標緻的衣裳金飾。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隻是這邊幅男人喜好,女人卻不會喜好。
懷中抱著的貴重蘭花摔到地上,花盆四分五裂,花朵的根莖透露在氛圍中。
銅鏡前,女子正細細打量本身,時不時旋上一圈,似一隻翩翩飛舞的綠蜻蜓,正對勁地誇耀本身的新衣。
這肝火來的毫無來由,穆青青天然不肯,“憑甚麼?這是紅玉送給我的禮品,你冇資格管我!若冇有甚麼要緊事,還請王爺歸去吧。”
穆青青拿起罐子一看,額頭冒起了盜汗,“虎……虎鞭湯。”
“瞧這身衣裳,是我最愛的青色,上麵另有一對蜻蜓呢,都雅嗎?”
女子一聽本身撞到的人是皇後,愈發惶恐驚駭,砰砰朝地上叩首,“奴婢該死,求皇後孃娘饒命!”
一個穿戴紅色衣裳的女子惶恐失措,跪地告饒,“對不起,宮女姐姐,是奴婢不長眼。”
溫天祿隻喝了一口,神采便騰得紅了,一股熱氣衝上頭頂,渾身炎熱難耐,似要被火燒著了。
劉管家端著托盤躊躇不決,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見二人都不說話,隻好咬牙道:“王爺,那這碟栗子糕還給王妃留下嗎?”
八爺狠狠剜了他一眼,冇好氣兒道:“留甚麼留?拿去喂繁華。”
他快步走疇昔,嫌棄地端起湯喝了一口,“甚麼破東西,火辣辣的。”
那疏離的神采彷彿與他是完整陌生的兩小我,明顯幾日前,她還到他麵前各式奉迎。這個女人最善於若即若離,玩弄民氣,他最討厭她的便是這點。
穆青青眉毛一挑,這回她可真不是用心的。
“你……”溫天祿緊緊攥起拳頭,青筋暴起,“穆青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執意與我作對,那明日的壽宴就不必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