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芙彷彿一隻猙獰怨懟的母獸,猖獗地砸著屋子裡的每一樣物什,直到滿屋狼籍,無處下腳。
“是,主子覺得隻要周側妃的家世才氣獲得那等微弱的迷情藥。王妃不過是戔戔農女,如何能夠有這等珍稀藥物。”
紅玉欲言又止。
劉管家畢竟還是不忍瞥見彆人骨肉分離,他麵無神采地接過周芙的信。
溫天祿對她的恨與毒,一半是因為周芙的教唆,另一半倒是因為她本身。
“呦,周側妃,您這是何必呢?”劉管家看著瘋子普通的女人直皺眉。
“周側妃罪有應得,您已是寬弘大量了,可她卻仍不知好歹!”劉管家同仇敵愾,這恨意倒是發自至心。
“求求你…求求你彆殺我。”周芙川劇變臉般淚眼婆娑,爬在地上,彷彿一隻搖尾乞憐的不幸蟲,“就算讓我死,也請你帶一封家書給我父親好不好?”
“酬謝我們做甚麼?倒該我們謝你安排了昨夜的好戲,王妃,您的手腕可真是滴水不漏。”
青藤苑中已擺上了一桌小小的酒菜,穆青青玩弄著茶壺裡的茶葉,想看看茶葉是否能加快下沉。
一向保持沉默翡翠忽道:“王妃,時候不早了,兩今後便是攝政王壽宴,你想曉得答案能夠本身去問。”
蘭亭苑的琉璃瓷器碎了一地。
孟離、寧牧川……他們二人究竟與我有甚麼乾係?又為那邊心積慮幫我。
是孟離派她們來幫忙本身的嗎?穆青青盯著紅玉的臉,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當年本身的女兒纔不過五歲,她母親在禮部左侍郎府中當差,可誰知一朝禍起,周丞相鐵血無情,竟連一個稚兒都不肯放過。
那天她得了藥以後,便將藥末撒在從周芙那邊偷來的南燭酒當中,又好生打扮打扮了一番,冒充去求八王爺諒解。
紅玉眸光一閃,似是有些吃驚,“王妃好朝氣靈,竟連這細枝末節都能考慮出來。說到此事,統統都是因果,當年周丞相整治禮部貪汙案,禮部左侍郎百口抄冇,就連家仆也被一併坑殺,劉管家的女兒便是一條被殃及的池魚。”
聞言,劉管家一顆提著的心終究落了下來。
“周側妃請用飯吧!”劉管家冇了昔日的馴良,神采陰沉起來。
八王爺這纔對她防備不滿。
“瘋子!”劉管家點頭感喟,回身要走,卻被一雙手拉住了。
“哦?你也感覺是周側妃下的藥?”溫天祿忽昂首盯著他,盯得貳內心發怵。
穆青青殷切地看著二人,“紅玉、翡翠,本日小宴是特地酬謝你們的。”
隻不過他的疆場在北境,在朝堂,而她的疆場在八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