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雋單手支著下巴,歪著頭看著後院的方向,淡聲道:“你不想讓宋家曉得這兩日的事,我亦幫著你瞞著動靜,但你得讓我都曉得,不然我不放心。”
“如果信得過,如果你……真的將我當作親兄長。”
一旁悄悄聽著自家主子吹牛的星淩忍不住側目。
她跟著彎起眉眼,笑容卻帶著三分苦澀:“子書哥哥,我冇法分開都城。”
“當然!”賀蘭雋挑了挑眉,眼中帶笑:“我雖駐守北城,但也曾到過南境,當年你爹還到關隘接我呢!”
她想,如許好的子書哥哥,不該是那樣的結局。
隻這一句話,方纔已經有些活潑的氛圍便驀地墜落。
“誰說我幫不了你一世?”
賀蘭雋瞪她。
她手裡真的冇有如許的人可用。
再者,宋惜月身邊的人,顧家人都稀有,一旦誰消逝一兩個月之久,說不定,都會引發他們的警戒。
不管是宿世還是此生,她都冇去過南境。
“不克己複禮了?”
“你在都城冇有合用的人,我能夠借你幾個。”
聽了這話,宋惜月垂下眼眸。
宋惜月忍不住獵奇:“甚麼時候去的?我如何從未傳聞過?”
“既然如此,你該把木牌的事奉告我了吧。”
宋惜月看著賀蘭雋標緻卻殺氣滿溢的雙眸:“何況,有些事你能幫得了我一時,幫不了我一世。”
這一刻,賀蘭雋心中對她的怨氣消逝得一乾二淨。
“子書哥哥,你甚麼時候走?”宋惜月問道。
賀蘭雋看著她,眉眼間染上幾分較著的不爽:“你很對勁你這個爛人夫婿是嗎?”
她冇把話說完。
“我總該本身去麵對去處理,不然我永久都隻能任人宰割。”
“不是,”宋惜月道:“隻是想同你說,民氣叵測,你在疆場上存亡瞬息萬變,千萬不要將後背交托於不能完整信賴之人。”
賀蘭雋立即傾身過來,伸手拉住了她:“行了行了,彆招本殿下心煩!”
“好啊”兩個字就在口中,卻始終吐不出來。
宋惜月站直身子,眉眼輕笑:“多謝殿下。”
聞言,賀蘭雋皺了皺眉:“巴不得我走?”
說著,賀蘭雋雙眼一瞪:“另有,誰讓你起來的?”
宋惜月歎了口氣:“殿……子書哥哥,我已經出嫁了,不能像未出閣時同你靠近了。”
聞言,宋惜月作勢又要跪。
宋惜月:“感謝子書哥哥。”
“如果要殺我的人是你,那死就死吧,冇太大所謂。”
她本日畫了滿臉的假傷來見白嬌嬌,不但是要讓外界曉得顧家不竭欺辱她,更是想讓白嬌嬌放鬆警戒,感覺顧老夫人護得住她。